花景禮說罷又看向了花相爺,“祖父,我雖糊塗,也知道花舒月這樣做並不是在幫花家,她是在幫她自己!
她想將六兒當作踏腳石,卻沒有那個能力踩到六兒的頭上,所以,她才會摔得這麼慘!
她做的那些事,人神共憤,若花家為她脫罪,花家必毀!”
花景禮的話像是踩到了花老夫人的尾巴,讓她猙獰地咆哮起來。
“你給老身閉嘴,花家怎麼可能被毀!還有,花家養了那孽障這麼多年,那孽障為花家做些犧牲有什麼錯!”
舒月怎麼可能不如花芊芊那個孽障,她就是該踩著她,將她踩到泥坑裡!
花景禮聽了這話,氣得拳頭都要捏爆了,如果花老夫人不是他的祖母,他真的有可能上去打她一拳。
他怒極反笑,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好好好,祖母覺得花舒月這麼做是在幫花府,那我倒要看看,花府將來會有怎樣的造化!
不過,我花景禮無福消受這好處,不敢沾這光,我今日就會離開花府,省得再拖累花府和花舒月步步高升!”
說罷,他用力一抖衣擺,昂起頭,轉身就朝門外大步走去。
離氏驚呼道︰“三郎,你給我站住,你要去哪兒!”
看見花景禮離開,她想起了好久都沒有音訊的四郎,心就揪成了一團。
可花景禮卻是充耳未聞,腳步反而越走越快。
離氏怕他真的會離開花府,忙追了出去。
花相爺看著這一切,眸色晦暗莫名。
他轉過頭,看向了花老夫人,淡淡道︰“你滿意了?終於把他們一個個的都趕走了!”
花老夫人才不會心痛這幾兄弟離不離開,他們又不是她的親孫子!
如今這幾人對舒月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去哪兒又有什麼所謂。
“老爺,不管如何,舒月他是你的親孫女,是你唯一的血脈,你不能真的坐視不管!”
花老夫人的話音一落,花景仁和花景義都疑惑地看了過來,而花相爺的臉色則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花相爺知道,花老夫人這是在威脅他,如果他不幫忙,她就要將這幾個孩子的身世說出去!
他臉色鐵青地將兩兄弟打發出了正堂,沒有給花老夫人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花老夫人看著兩兄弟離開,咬牙道︰“看來老爺還記得,大奉的律例,娼妓所出,男子三代不可入朝為官;女子不可嫁人為正妻!”
花相爺的眼裡有血紅之色,他看著花老夫人,一字一頓地問道︰
“這麼多年,洛兒對你恭敬孝順,幾個孫子更是對你敬重有加,你為何就不知滿足!?”
“什麼孫子?他們根本不是老身的孫兒!老身和您的親孫女在牢裡替他們的妹妹受苦呢!”
花相爺眼底的狂怒瞬間迸發出來,厲聲道︰“老夫為有這樣一個親孫女兒感到羞恥!
老夫再與你說一遍!花舒月作下的孽,唯有一死才能贖罪,皇上若不處死她,老夫也要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