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殺的,這位仁兄,一個話本子而已,至於看得這麼較真兒麼,還記下了心得體會!
阿多將始作俑者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最後才發現這筆記很是眼熟。
他拿著一本話本子跑到院子裡,驚疑不定地對跪在地上的阿默問道︰
“喂,這上麵的字是不是,是不是主子的字?”
阿默白了阿多一眼,一句話也沒說,隻給了他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兒!
阿多︰……
我的天啊!這鐵樹,開得還是粉紅色的花兒!
表小姐是怎麼把主子變成這個樣子的,她會妖術麼!?
成王府的如罄院。
習嬤嬤聽見墨華苑那邊傳來的一驚一乍的叫聲,立即板起了一張臉。
她走到正在做秀活的成王妃身邊,給成王妃添了杯茶,然後蹙著眉頭道︰
“王妃,老奴覺著小王爺身邊這兩暗衛也太不穩重了!有機會,還是換掉的好!”
“你若覺得不好,便去與淵兒說,淵兒自會有決斷。”成王妃頭也未抬,淡淡回了一句。
習嬤嬤嘆了口氣,這些事兒王妃不操心,她是這府裡最年長的,隻能她幫著提點小王爺了。
過了一陣兒,習嬤嬤站在院子裡往離府的方向看了看,又開始念叨︰
“王妃,不若老奴去離家走一趟吧,小王爺昨夜一夜未歸,今天又一直留在離府,這實在不是回事兒!”
成王妃聞言手上的活計頓了一下,微微抬起頭,露出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明明已經三十多歲的年紀,可皮膚還如同剝了殼兒的雞蛋一般白嫩光滑。
就是眉眼生得太冷清了,讓人有一種不可褻瀆的距離感。
“你去找他,他也未必會回,隨他吧。”
習嬤嬤聽了這話更著急了,王妃就是這種萬事不操心的性子,連皇上給小王爺賜了一個和離過的女子她的沒有反對,也不知道什麼事能讓她上心!
難怪王妃這等容貌,卻還是不得老王爺歡心。
習嬤嬤重重嘆了口氣,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能等小王爺回來後,她潑了這張老臉,好好與他說道說道。
這女子不能太捧著了,否則一個小小的縣主,還以為自己真的是金枝玉葉了!
生個病而已,用得著小王爺親自去照料!
離家也是不懂事的,隻不過是小王爺名義上的義親,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習嬤嬤等著將自己滿腔的肺腑之言告訴離淵,可一連等了幾日都沒瞧見人影。
她們回京後,總有人來拜訪王妃,又趕上了過年,有很多事情要忙,她也就把這事兒給丟到腦後去了。
花芊芊是在除夕夜這天醒來的,可能是街上的爆竹聲太響了,將她從無法掙脫的夢境中撈了出來。
她醒來時,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迷迷糊糊感覺到身邊有一處讓她安心的溫暖,就忍不住將身子全都縮進了那處溫暖中。
“醒來就這麼不老實!”
一個乾啞的聲音從花芊芊的頭頂傳來,她略微抬起,就撞進了一個幽深的眸子裡。
“可真能睡,以後不準再睡這麼久了!”
離淵嚴肅的表情裡藏著幾分激動,口氣裡含了劫後餘生的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