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甄看著花府這些人如此對待六娘,肺都要氣炸了!
這都是些什麼人!腦子都有問題麼!?
“六娘,別跟他們廢話,他們要是賴賬,咱們就拿著文書去京兆府和大理寺告他們!”
程甄拉著花芊芊要走,花景禮氣得渾身發抖,他咬著牙攔在花芊芊麵前道︰
“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在你眼裡莫非隻有銀子?你就不能為別人設身處地的想一想?
你若真拿走五妹的一半嫁妝,她以後在京都如何自處?”
花景禮頭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他深吸了口氣,接著道︰
“你若還為仁濟堂的事情生氣,三哥給你跪下賠不是如何?”
花芊芊看著一身玄衣的花景禮,這麼驕傲的人,居然要為了花舒月向她下跪!這份感情真的讓人感動到落淚呢!
“人說男兒膝下有黃金,花三公子跪一次,我算你一兩金子,可想抵上花舒月的那些嫁妝,你恐怕要跪上個一年半載!
你有時間跪,我可沒有時間看!”
說到這,她冷冷甩開花景禮,“你們到底賠是不賠?若是不賠我便去找個能討公道的地方去!”
離氏聞言,一顆心立刻就慌了。
六丫頭難道真的要把這事鬨到衙門那裡去!?
那時,花家還有什麼臉麵!
她怎麼就這麼不懂事!
離氏氣得上前來抓花芊芊的手臂,“四郎已經因為你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去受苦了!
你,你為什麼非要攪得花家不得安寧!我上輩子到底是哪裡欠了你的!”
說著,離氏就想動手來打花芊芊,可花芊芊的身前突然衝出來一個人影,將她擋在了後麵。
離氏的手重重落下,震得自己掌心發麻,可她瞧見自己打的人是竟花景義,驚呼道︰“老二,你這是乾嘛!?”
打到兒子,離氏有些心疼,心中的火氣越發難以宣泄,“你給我讓開!”
“母親,這件事並不是芊兒的錯,你為何要打她!”
花景義回頭看了一眼花芊芊,眸子裡的光帶上了幾分歉疚,再回身時,眉頭已經緊緊蹙到了一起。
“我聽聞是月兒要與芊兒對賭,既然月兒輸了,就該兌現賭約才是!
母親,若是這一次芊兒輸了,你會不會幫著月兒去跟芊兒討債?”
花景義說話的聲音很輕柔,可他這話就像是一把軟劍纏住了離氏的脖子。
換過來會怎樣?
不用想也知道,她一定會讓花芊芊快些將輸掉的鋪子拿出來賠給花舒月!
可花景禮卻是一臉的不信,他沉著臉道︰“二哥,你在說什麼!這事兒怎麼可能是五妹引起來的?”
“你若不信,就去打聽打聽!那日在搏局附近可是圍了許多夫人小姐!”
一向隨和的花二郎此時的口氣中也帶上了一絲寒氣,他以前都沒有注意到,原來母親和三弟竟這般對待芊兒!
為了月兒,為了花府的顏麵,就一味地叫芊兒委曲求全!
正堂裡的人劍拔弩張地對峙著,花舒月走到正堂外停留了片刻,聽見了屋子裡的對話,放在身側的拳頭捏得死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