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字,沒有一點的留戀和溫度。
雖沒動手,卻像鐵錘一樣落在了花景義的心裡。
“芊兒……”
“二哥,你還跟這混賬說什麼!她不認咱們,我還不認她這樣的妹妹!咱們走!”
花景禮看著花芊芊那惡劣的態度,氣得腦瓜頂都在冒著煙。
他又看向虛弱狼狽的花舒月,滿眼憐惜地將人抱上了馬車。
花景義回頭看了一眼花芊芊,可花芊芊已經頭也不回的進了藥鋪,他也隻能蹙著眉扶著離氏上了馬車。
回到花府,花老夫人看見花舒月的樣子,險些就氣暈了過去。
讓下人幫花舒月清洗後,又讓花景禮拿著帖子求了位太醫過來給花舒月看了病。
那太醫說花舒月隻是受了些驚嚇,著了寒,沒什麼大礙。
可送走太醫後,花舒月的臉色仍然白的像張紙,花老夫人就叫離氏去熬了燕窩人參過來給花舒月補身子。
離氏不敢怠慢,自己守著火。
花景義和花景禮則是守在花舒月的身邊護著。
花老夫人瞧了兄弟倆一眼,眉頭擰得能夾死一隻蒼蠅。
“那個無德無貌的死丫頭,相府生她養她,因她擔了多少嘲笑和白眼,她不知道感恩也就罷了,居然還如此對待舒月!
她就是個災星!她生下來,你們二叔就出了事兒,那時候我就該把她送進庵裡去,舒月會被那災星害成這樣,都是我的錯啊!”
花老夫人一邊說,一邊捶著自己的胸口。
花景禮生怕花老夫人傷到自己,忙上前攔住了花老夫人,“六丫頭是個白眼狼,你別跟她計較,小心自己的身體!”
“四郎呢?哪去了?他妹妹病了也不知道過了看一眼!”
提到花景智,花景禮立刻板起了一張臉,“自從那日在雅苑回來後,那小子就瘋瘋癲癲的,我與他說話,他也不理,成日在外麵喝酒,這會兒八成又是在外頭逍遙快活呢。”
花老夫人氣得用力敲著拐杖,“四郎怎麼會成這個樣子!孽障,都是那孽障惹得!攪家精,她就是個攪家精!
離家居然還把她當寶一樣的護著,早晚被那丫頭給害得家破人亡!
老二,你有空把老四給我揪回來,就算是不考功名,也不能像六丫頭那樣給相府丟臉!”
花景義發現他離開家的這段時間,花府似乎發生了很多事,表情凝重地對著花老夫人點了點頭,輕聲道︰
“好,我看著月兒沒事了,我就去找老四。”
幾人在花舒月房中守到入夜,見她雖然虛弱但沒有發燒,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叮囑幾個奴婢好好看著,花景義和花景禮才扶著花老夫人回去休息了。
等幾人走後,花舒月從床上坐起了身,眼神精亮,哪裡能瞧得出半分病氣。
她氣鼓鼓地捏著拳頭,回憶白天發生的那些事,跳下床找來了一把剪子,將一床被子剪得稀巴爛。
“小姐……”青兒怯怯地在旁邊勸道︰“您別生氣了,小心傷了身子!”
花舒月發泄了一通,咬牙道︰“我寧可傷了身子,也不想丟這麼大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