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注意到的是,屋頂的琉璃瓦上,還站著一個穿著銀色西裝直褲的女子。
慕紫嫣。
她一早就已經在這裡了,竟然隱匿了氣息,聽見了房間裡兩個人的所有對話。
夜深了,天空降下了冰冷的霜露。
因為在這裡站了太久的緣故,她的秀發上都染上了一層朦朧的霜露。
她穿的很少,很冷。
此刻卻恍若無覺,呆呆的站著。
抬起頭,仰望頭頂的墨色蒼穹。
“原來,我是星月聖殿老殿主慕容星的女兒……原來我體內被加持了兩道封印,原來我父親把我九歲之前的記憶也給封印了……”
她喃喃自語,笑了。
笑著笑著,忽然悲從中來,淚水不由自主的就落了下來。
蒼穹之下,隻剩下那女子淡淡的叩問。
“爸,你現在……到底在哪裡啊?星月聖殿,到底又是怎樣的存在啊……”
……
而蕭北辰回到房間後,發現慕紫嫣不在。
慕天豪也早就睡了啊。
慕紫嫣素來不喜歡社教,這麼晚去了哪裡?
蕭北辰雖然覺得好奇,但也沒多想,盤坐入定,淬煉了一番太古龍象訣,隨後便靠在沙發上抽著悶煙。
慕正風的那番話,讓蕭北辰心中很不是滋味。
婚約的過往,蕭北辰知道了。
但蕭北辰並不知道,父母為何要給自己安排這段婚約。
為什麼呢?
就算體會自己被拒婚受了恥辱,爸媽要給自己找過一個不錯的女人……這可以理解。
但,怎麼都不至於找一個蕭北辰從來不認識的女人吧?
蕭北辰琢磨著,這其中肯定還有不為人知的原因。
蕭北辰不由想到當初和慕紫嫣第一次的時候,幫助自己進入了太古龍象訣第二層。
後來幾次,蕭北辰在太古龍象訣的第二層進步明顯。
每一次,都讓蕭北辰感覺自己有不同的變化。
體內的寒玉骨的寒性,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緩解。
難道……
就是這個原因?
越想,蕭北辰越發的覺得有這個可能。
這種變化……彆人或許不知道是什麼。
但蕭北辰知道一些。
那是——同修的力量!
同修,是世界上最神秘也是最玄妙的法門。
蕭北辰在北涼的時候聽過這種東西,但相關的記載的太少太少了。畢竟這方麵是比較羞恥的事情,沒人願意公開拿出來說。
同修?
蕭北辰吸著煙:“根據我的了解。同修需要兩個硬性條件。第一個條件,男女雙方的體質,必須都是很特殊的那種,同修才有功效啊。普通的男女之間,隻存在作樂,不存在同修。因為體質太一般了,放在一起也不會有什麼變化
這是實情。
可這個世界上,擁有特殊體質的人本就非常非常少。
“第二個條件,就是雙方的體質必須屬性不同,差彆很大。而且必須有相生相克的屬性
這也是實情。
金子和鑽石,都是十分罕見的金屬,可放在一起不會有反應。最多撞擊幾下發出點聲音罷了。因為屬性上沒有相生相克。
什麼屬性才能相生相克。
大水遇烈火。
乾柴遇見烈火,一點就著。
這才是反應。
蕭北辰越發的感覺到,自己和慕紫嫣結合之後,雖然沒有經過法門的引導,但自發的產生了明顯的反應。
從這一點上判斷,蕭北辰和慕紫嫣兩個人應該滿足了上述兩個條件。
如果有一門頂級的同修法門,引導雙方合理的行事。將會產生外人無法想象的功效。
但這些,終究隻是蕭北辰的推測。
事實到底怎樣,還需要進一步驗證。
就算是真的,也需要一門同修功法。
而同修功法十分稀缺,以蕭北辰的見識都未曾聽聞過哪裡有這樣的功法……
想到這裡,蕭北辰不由皺眉,喃喃自語:“同修功法都被人說成是歪門邪道,是見不得人的東西。畢竟不太符合倫理……就算有哪個世族有這樣的法門,也絕不會對外說。要想得到這樣的法門,難啊
“回頭隻能去生死門或者找師兄師姐們問問了
蕭北辰開始盤算著接下來的事兒。
同修……需要男女雙方都有這個想法。而且情感上需要交流合一,效果才更好。
蕭北辰本來也瞧不上這種法門。
可他被寒玉骨折磨的不要不要的,如果同修能夠讓自己的寒玉骨寒性得到好轉,還能多活一些時間……何樂而不為?
至於那些世俗的看法……去他媽的。
寒玉骨是如今限製蕭北辰一飛衝天唯一的限製了,五年來備受折磨。若這個問題能解決,再無人可以阻攔蕭北辰平步青雲的腳步了。
蕭北辰唯一擔心的,便是慕紫嫣的想法了……
如果她沒有這樣的心思,那就沒得玩了。
蕭北辰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要找個合適的機會,和慕紫嫣提一下?
有點不太好意思啊……
呼!
蕭北辰深深吸了口煙,看著窗外的墨色。
正時候,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北辰
慕紫嫣走了進來。
得體修身的銀色西裝,加上高跟鞋,整個人顯得筆挺妙曼。
魔鬼般的身材,展露無疑。
波瀾頭發錘在左肩,更添了幾分嫵媚動容。
她含情脈脈的走到蕭北辰身邊,坐在大腿上,雙手挽住蕭北辰的脖子:“北辰,這麼晚怎麼還不睡呢?”
蕭北辰心中欣慰,麵對這般的溫柔,一切不好的情緒都仿佛煙消雲散了。
攬著她性感纖細的腰肢,釋然一笑。
“等你啊
慕紫嫣溫柔含笑,嫵媚無雙:“人家現在就你身上了呢……”
四目相對。
緊接著,便是乾柴烈火……
兩人猛烈的擁抱在一起,彼此撕扯衣服,互相索取……
……
平江,一處偏僻的寺廟。
這是一出尼姑庵。
裡麵空蕩蕩的。
朱雀忍著忍著重傷踏入尼姑庵大門,直接來到後院的一處禪房,轟然在大門口跪了下去。
“大姐,對不起,我失敗了
哢嚓!
禪房大門轟然被推開。
一個女人從裡麵走了出來。
朱子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