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張恒的回憶(萬字大章)
(又名:悲劇兩兄弟/覺醒邊緣的李笑。)
遊玩回歸。
看著趙櫻空姐姐的背影,李笑再次陷入了沉默。
姐姐嗎?
晃著腦袋的李笑,一直到走到醫院門口。
看見了一個熟人這才回過神。
一個在大半夜還戴著墨鏡的人。
尼奧舉起雙手彰顯著自己的誠意。
「我想,我需要找你談談?」
李笑看著下午剛剛分開的尼奧,緩緩點了點頭。
享受完兩人世界的張傑與娜兒,也在家門口,遇見了一位不請自來的朋友。
那是一個白金色短發的女人。
「娜兒,你先進去吧,我可能需要一些私人時間,但是放心很快!」
相比於三位警察的歲月靜好,約完會還能找人談心。
某兩個難兄難弟就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了。
誰叫他們已經覺醒了呢!
汙水橫流的下水管道之中。
黑暗潮濕是這裡唯一的主色調。
汙水橫流,散發著令常人難以忍受的惡臭味道。
黑灰色的臭水兩旁是一堆堆千奇百怪的生活垃圾。
不知是誰把這些「寶貝」扔了進來。
隨著兩人奔跑視野開始昏暗,沿途的光源不斷減少,終於被完全吞噬。
空氣中瀰漫著大肆生長的黴菌和細菌。
嗅覺可以說已經完全失靈,而這也是他們的目的,不過顯而易見這一次的追蹤依靠的並不是氣味。
管道彎彎曲曲,讓人感到方向的迷惑和失落。
每當腳底傳來一陣「撲通」,不祥的感覺總會下意識的湧上心頭。
水流聲不斷,讓人想起湧泉流石的山澗,但兩者卻是大相逕庭。
畢竟一個甘甜可口,一個臭不可聞。
暗無天日,恐怖無比,化身亡命徒的兩人此時此刻隻想儘快逃離這種感覺。
這條扭曲無序的地下管道居然還有隱藏著神秘世界的空洞。
似乎另有不知名動物和生物在那裡生存著。
如果深入其中調查,會發現這裡的秘密沒有那麼簡單。
因為。
因為陳子龍正背著張恒,如同過街老鼠一般絲毫不敢停歇的到處逃竄!
「他奶奶個腿…我…媽……欺人太甚………」
「簡直是欺人太甚!」
「這個惡魔隊的女人是瘋了嗎?」
「欠她五百萬?」
「殺父之仇?還是奪妻之恨?」
「至於麼!」
嘴上說著,陳子龍這位腳底下可絲毫不敢停留半分。
畢竟這位可是殺了銀發雙子星的存在。
(至於是哪位坑逼,強行帶刺客正麵硬抗ADC這裡就不提了。)
沒錯,就是那個任何傷勢下一秒能全部恢復的幽靈雙子病毒。
可這位根本不給他們下一秒的機會啊。
叱吒第二部黑客帝國的這兩位。
就這麼在他們麵前被那特殊箭矢射崩成了漫天的碎片。
要不然說什麼,陳子龍也高低轉過身跟這個娘們比劃比劃。
還有就是,他怕一旦停下腳步。
殺過來的恐怕就不止是這個瘋女人了。
畢竟跟那位揮舞著黑色翅膀的鄭吒,這個瘋女人還是溫柔的那種。
張恒感受著身後蜂擁而至的殺機,也是一頭霧水。
思索的說道:
「可能是咱們擋下了那一箭吧!」
「要不是咱們出手,詹嵐麵對他們必死無疑。」
「而沒有資深者存在,咱們中洲隊可能這一次就交代到這裡了!」
「呸!」
陳子龍啐了一口吐沫。
「太奶奶的,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
正想著呢,一個鈴聲響起。
張恒愣了一下之後,這才想起來。
雖然幽靈雙子星已經死了,但是用來聯絡他們的電話可還在他的身上。
而此時此刻有能力打通這個電話的那麼隻有那一位了。
「龍哥,電話怎麼辦?」
「接不接?」
陳子龍啐了一口:
「接,還有其他情況能比現在更差勁嗎?」
「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
「呸!」
電話接通後,另一邊既不是他們想像中的梅羅紋奇,也不是他身邊的折翼天使。
而且一個清冷禦姐一般的冷聲對著他們說道:
「如果不想死,就隨便找到一個門打開!」
雖然兩人從始至終沒有聽過這個聲音。
但現在卻同時想到了一個人。
那就是梅羅紋奇的老婆,傳說中的女人—波塞芬尼。
那個從始至終沒有出聲的女主人。
也就是這個時候,一個分心之下。
背上閉著眼睛的張恒突然大聲喊道:
「小心!」
與此同時一道銀色光芒組成的箭矢剎那之間加速追了上來。
也不知道陳子龍使用了什麼方法,整個人對著管道牆壁直接撞了過去。
轟隆之聲中,伴隨著張恒的一道悶哼。
陳子龍向上直接跳出去了地麵,隨便找了個大樓就鑽了出去。
可也就是這樣的行為,讓緊追而已的銘煙薇直接解放了大招。
「張恒,你總算不逃了!」
「那麼。這一次儘情的去死吧!」
鑽出下水道的靚麗人影。
手中劃過心形弓箭,隨後無數銀色光芒以她為中心四射而出。
對著兩人跑進去的大樓進行了無差別的射擊。
下一刻原本信誓旦旦的銘煙薇就臉色一變。
隻見已經被射成篩子的大樓中,竟然一個人影也沒有。
銘煙薇揮動著翅膀,來到了樓梯中一個關閉的防盜門前麵。
臉色陰沉的暗哼了一聲:
「下一次,張恒,下一次,我一定要殺了你!」
暴怒的銘煙薇手中毫不停歇,一枚枚威力巨大的箭矢再次射出。
沒一會,這棟大樓轟然倒塌,成為了一片廢墟。
而狼狽不堪的張恒與陳子龍則出現在了一個位於百裡之外的一處山巔宮殿之中。
剛一進門,尚且還在半空中的陳子龍就翻身一腳把門踹了回去。
開門關門這種良好的家教是每一名陳家子弟必備的。
畢竟如果不關門的話,那就真是嗬嗬了………
剛剛聽見波塞芬尼的話之後,他也是瞬間明白了。
這位隱藏的大佬必然是找了開鎖人來救他們。
而現實也是果然如此。
寬闊的宮殿之中,波塞芬尼依舊一身火紅色的皮質緊身裙。
隻不過現在的兩個人,可沒空去欣賞這位女王的打扮。
因為張恒悽慘的喊叫聲在大門關門的那一刻就響徹了整個宮殿。
隻見張恒的腳踝上一道由銀色火焰凝聚而成的箭矢貫穿其中。
甚至是卡在骨頭上麵。
而就在這短短數秒之中,箭矢消失,銀色火焰直接燒斷了的他的腳踝。
而且這個奇特的火焰還開始順著向上燒去。
波塞芬尼看的臉上驟變,而陳子龍則就果斷得多了。
兩隻手瞬間單手成爪,
一隻抓到了上麵的膝蓋,另一個則握住的大腿根部。
還不等銀色火焰向上攀升。
陳子龍左手五爪發力。
在場的三人隻聽見一聲哢嚓一聲骨骼的脆響,連帶著爆開的血肉。
這位竟然直接把張恒的右小腿直接捏爆。
而銀色火焰也同時一暗。
但就算這樣,也把那些爆開的血肉燃燒了一空,絲毫痕跡不曾留下。
陳子龍這才送來了發緊的右手,因為如果剛剛還繼續燃燒。
他就隻能把張恒的整條腿拆下來了。
到時候是死是活還真不好說了。
當然現在也沒多大區別。
張恒抱著半條腿的大腿痛苦的哭喊著。
而另一邊的波賽芬妮先是讚嘆的看了一眼陳子龍。
隨後就被那燃燒一空的血肉吸引了目光。
閉上眼睛之後忍不住說道:
「好乾淨的淨化之力!」
「給我的感覺非常不好,因為這讓我想起來了。
世界末日中的消除,還有那可悲的終結代碼。」
陳子龍打量四周,確認安全後,這才對著這位豐胸偉岸的波塞芬尼說道:
「不管怎麼樣多謝救命之恩。」
說著陳子龍雙手抱拳恭敬的鞠了一躬。
「要不是您出手相助,這一次我們恐怕就真栽了!」
「說真的,我以為,就算你們感知到了銀發他們的死亡,也會跟另一方合作,從而放棄我們。」
「畢竟人們都喜歡強者。」
波塞芬尼,看著仍舊在地上打滾的張恒淡淡說道:
「你現在如果再多說兩句廢話,或者再盯著我的胸看,他恐怕會失血過多而死!」
陳子龍珊珊笑了一聲。
這才伸手點向張恒的大腿,然後又用衣服勒緊止血。
可是看見張恒的表情。
很快讓兩人意識到,就算沒有了銀色火焰,這裡麵還有別的文章。
張恒從斷腿燃燒的劇痛中回過神之後,隻覺得渾身又酸又澀。
這種難受的特殊感覺,讓他忍不住想要大聲笑起來,可下一秒又想大聲哭出來。
半哭半笑的情緒反覆折磨著他的精神。
甚至張恒一瞬間,想要拿刀砍下自己的脖子。
緊隨而至就是酸甜苦辣鹹,人生百味。
如同在心頭爆炸,將他瞬間淹沒。
這種又哭又笑,又酸又澀,又痛又癢的感覺真的讓他難受的想要死去。
精神被衝誇的張恒,鼻涕眼淚一塊流出。
渾身顫抖。
可就是這樣,他還喃喃一字一字說道:
「薇……薇……我一定會復活你!」
「對不起……當時……我對…不起…你…」
「我是個膽小鬼………」
「膽小鬼………」
也許是感應到自己能力的爆發。
站在廢墟之上的銘煙薇,望著天邊一臉癡迷的撫摸著手中心形小弓神情癲狂的說道:
「我能感覺到。」
「愛神的力量出現了。」
「世人都說,情關難過,愛火難滅………」
「張恒,好好體驗吧。」
「我就是為了讓伱明白這種感覺,才專門兌換了這樣的一把弓。」
「張恒,這段時間,有想我嗎……………」
銘煙薇說著,似乎已經想到了張恒此時此刻痛苦萬分的模樣。
對著天邊就這麼哈哈大笑了起來。
隻不過可悲的是,這位就像中了箭的張恒一樣。
一邊笑,也一邊哭。
最後哭花了整個美艷的臉。
這才隨著背後光影組成的翅膀消失不見。
——
大殿之中,醜態百出的張恒,並沒有讓在場了兩人嫌惡。
因為這種崩潰之後的麵目,不管是陳子龍還是波塞芬尼,都已經見過太多了。
就在陳子龍準備打暈張恒的時候。
隻見這位有著神秘色彩的女人踩著高跟鞋走到了張恒的身邊。
淡淡說道:
「這就算是我觀看剛剛大戰的報酬了!」
說著,這位伸出了手中食指,一顆晶瑩的石榴籽出現在指尖之下。
凝結瞬間,不偏不倚,正好掉進了張恒哀嚎的嘴中。
看著逐漸深睡下去的張恒,陳子龍眉毛一挑。
心中關於這位的傳說迅速劃過。
波塞芬尼。
西方神話中,冥神哈迪斯的妻子。
萬神宙斯與大地之母的孩子。
同樣也是,古希臘神話中的冥後。
擁有著給予心生(新生)的能力。
他不知道,「那一位」創造眼前這個波塞芬尼的時候,有沒有參照自己所知道這些故事。
但是就目前來講,這位展現出來的能力似乎非常符合。
波塞芬尼在神話中雖然被稱之為冥後。
但卻是哈迪斯從大地之神手中搶過來的。
而因為波塞芬尼作為大地之神的女兒。
同樣也繼承了母親的能力,擁有著一部分萬物生長,賦予新生的特殊能力。
其中就有特殊的植物天賦。
想到這裡陳子龍不禁問道:
「這是什麼?」
波賽芬妮冷冷的看著昏睡中的張恒回道:
「這是上一個紀元中,我唯一保留下來的能力。」
「你們人類都說記憶塑造靈魂。」
「這顆石榴籽,可以讓他用現在的靈魂,去再觀看一邊他曾經的記憶。」
「你說,到時候他靈魂還是他嗎?」
——
九歲的張恒是冠軍之子。
九歲的銘煙薇是亞軍之女。
「張恒,小狗你害怕就算了,怎麼小貓咪你還怕?」
「你要再這樣,下次我可不帶你了啊!」
九歲的銘煙薇個頭比起九歲的張恒足足高出來了半個腦袋。
畢竟女孩子發育的都早,更何況在同齡人當中,銘煙薇都屬於發育最好的那一批。
看著叉著腰的銘煙薇,瘦弱矮小的張恒縮了縮脖子。
膽小的他看著遠處的野貓甚至都沒有去辯解。
看著依舊不做聲的張恒,小女孩的銘煙薇越看越生氣。
使勁哼了一聲,腳下一跺直接走了。
隻不過,走的時候,一隻手依舊拉著九歲的張恒。
然後不著聲色的把他護在了自己身後,擋住了身前的野貓。
九歲註定是一個會讓兩人深刻記憶的一年。
因為父母職業的關係。
周六日的休息時間,兩個人小不點,隻能在射箭館中遊蕩。
角落中兩個袖珍的玩具弓箭,就是他們的童年。
「十米。」
「這一次咱們兩個比賽,十米的靶子,十支箭,看誰射中的多,射的準!」
九歲的兩個人,因為生活在競技比賽的環境之下,年紀輕輕就具備了強烈的勝負欲。
九歲的張恒看著八米之外,自己全中的靶子,非常想說。
八米的距離你都贏不了我,還有必要比十米嗎?
雖然這個年紀的張恒沒有情商可言,但他知道這話不能說出口。
很簡單,因為,自己打不過。
拿起自己的玩具弓,張恒說道:
「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九歲的銘煙薇眼珠子一轉,俏皮的說道:
「當然你先了。」
兩人擺放好各自的靶子。
十米的距離,對於九歲的孩子來講,太過遙遠了。
因為這把橡皮筋的玩具弓,根本沒有這麼遠的射程,與力度。
所以要想射中,隻能拋射。
隻不過塑料箭矢的重量太輕,頭輕尾重,甚至因為製造粗糙的緣故,每一根箭矢的輕重結構都不一樣。
但,對於孩子來講,最容易出現的就是奇蹟了。
塑料箭矢飛行到了最後,已經慢的就像被風吹一樣。
但就是這樣,十支箭,張恒依舊穩穩射中了九根。
就在張恒高興的轉過身後,這才發現。
銘煙薇從遠處背過來了一把比賽專用的成人弓,與十支碳纖維的鋒利長箭。
小女孩看見張恒的目光,露出來特有的狡黠笑容。
似乎是為了自己正大光明的作弊找個理由。
銘煙薇還特意走到張恒身邊:
「我可不是作弊啊,剛剛我說的,十支箭,看誰準,沒說別的。」
張恒抱著自己的玩具弓玩具箭就這麼站在一邊,如同一個受氣包一般縮著脖子。
而銘煙薇的計劃也非常成功。
成人的弓箭,力度大,射點準,各方麵都超越了隻是玩具的弓與箭。
隻不過當拉動第八次弓弦的時候。
年僅九歲的銘煙薇已經耗光了力氣。
但年少的勝負欲還是讓她咬著牙,又射出了兩個。
而比分也來到了九比九。
還有最後一根,即將勝利的銘煙薇提早就開始了慶祝。
一邊揉著自己的手臂,一邊得意的說道:
「張恒,站的這麼遠乾什麼,還怕我射著你不成?」
「過來,過來,離我近點,以後啊咱們就可以用大人的弓箭了!」
說著,銘煙薇再次抬起了這把對她來講過於沉重的弓,然後拉動了緊繃的弓弦。
意外總是與奇蹟相互陪伴。
弓箭太沉,手臂無力,這一次銘煙薇根本沒有瞄準的時間。
所以這一次射出去的黑影,第一時間就失去了準頭。
兩個孩子隻見黑色的碳纖維箭矢飛向了體育館的天花板。
接連兩聲金屬碰撞的聲音之後。
這一支原本本射出去的箭矢竟然拐了個三百六十度的頭。
帶著依舊儘力十足的力量向著呆愣的銘煙薇射了回來。
察覺到什麼的小女孩,直接閉上眼睛尖叫了起來。
隻不過下一秒。
然後又過了一會。
她預感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
而是有幾滴溫潤的液體灑在了臉上。
女孩特有的長睫毛,顫抖了兩下,這才睜開。
睜開的一瞬間,她就瞳孔一縮。
因為一個銀色的箭頭,就在眼前。
距離她的眼珠子,僅僅隻有那麼一兩厘米的微末距離。
就在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時候。
一滴鮮艷的紅色液體,順著箭杆流到了箭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