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四章 傷感的分彆(1 / 2)

莫斯科1941 紅場賣粽子 3234 字 2011-03-13

<b></b></div> 羅科索夫斯基跟著烏斯季諾夫來到靶場,觀看了樣槍的射擊。

等射擊結束後,兩人來到了靶場的辦公室。羅科索夫斯基開口說道:“人民委員同誌,您都看到了,樣槍的性能完全能適應戰場。我再一次懇求您,立即將這種槍械進行量產,以便能儘快列裝部隊。”

“不行啊,羅科索夫斯基同誌。”烏斯季諾夫等羅科索夫斯基說完後,麵帶微笑但態度堅決地說:“我還是那句話,在沒有完成全麵的測試之前,這種新式突擊步槍是不能投入正規生產的,我要對我軍指戰員的生命負責。”

“人民委員同誌,”羅科索夫斯基耐著性子說道:“假如不能再全軍列裝的話,您能不能破例為中央方麵軍生產兩萬支……”

羅科索夫斯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烏斯季諾夫抬手打斷了後,後者態度強硬地說:“如果光是生產槍械,還不算什麼大事,但這種突擊步槍用的是新型的中間威力彈,也就是常說的短筒子彈。我們如果生產了兩萬支步槍裝備部隊,那麼就必須再單獨開辟一條子彈生產線,來為你們專門提供子彈。這樣做,勢必會對我們繁忙的軍工生產造成影響……”

兩人為了是否該讓這種新式步槍投入戰場的事情,展開了激烈的爭論,但誰也沒法說服對方。不過最後的勝利者還是烏斯季諾夫,因為他武器裝備人民委員會的委員,生產什麼武器,不生產什麼武器,都有他說了算。

因為生產突擊步槍的事情沒談妥,羅科索夫斯基是帶著一股怒氣離開靶場,以至於進入鮑裡索娃家單元樓時,連主動和自己打招呼的那位大媽都沒有搭理。

羅科索夫斯基來到鮑裡索娃的門前,在抬手敲門前,忽然意識到自己的這個樣子,會把鮑裡索娃嚇壞的。他把手收了回來,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包煙,準備在門外抽一支煙,等情緒平穩以後再進門。

他剛把煙叼在嘴裡,還沒等點燃,房門忽然打開了,鮑裡索娃從裡麵探出半邊身子,左右張望一下,伸手將羅科索夫斯基拉進了房間。

鮑裡索娃關上房門後,還有點不樂意地問:“科斯契卡,你來了以後,為什麼不敲門?”

羅科索夫斯基有些尷尬地說:“我想在門外抽支煙再進來。”

“難道我家裡就不能抽煙嗎?如果不是我聽到了你的腳步聲,專門出去看看,你估計還站在走廊上抽煙呢。”鮑裡索娃將羅科索夫斯基仔細打量一番後,憑著女人的直覺,猜到他肯定有事情瞞著自己:“我看你好像有什麼心事,是不是和烏斯季諾夫同誌有關係。”

羅科索夫斯基點了點頭,牽著鮑裡索娃的手,來到屋裡的沙發上坐下,開口說道:“我們為了工作上的事情,發生了一點爭執,吵得很厲害。”

鮑裡索娃挽住羅科索夫斯基的手臂,把頭歪在他的肩上,安慰他說:“科斯契卡,既然是工作上的事情,發生一點爭執是再正常不過的。我和我的副手,也經常發生爭執。”

“今天晚上吃什麼?”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來鮑裡索娃這裡一趟,不能為了這種不開心的事情,影響到自己的心情,羅科索夫斯基連忙岔開話題問道:“我都已經餓了。”

“早就為你準備好了,”鮑裡索娃甜甜地笑了一下,拉著羅科索夫斯基的手來到了餐桌旁,揭開一個個反扣著的盤子,露出了下麵的菜肴:有土豆燉羊肉、熱騰騰的紅菜湯、切好的乾腸,以及抹了黃油的麵包片。“親愛的,請坐吧!”

她招呼羅科索夫斯基坐下後,又走到了一個櫃子前,打開玻璃格子門,取出一瓶紅酒和兩個水晶酒杯,走回羅科索夫斯基的身邊坐下,試探地問:“喝一點酒沒問題吧?”

羅科索夫斯基聽出鮑裡索娃的畫外之音,是問自己今晚是否離開。他先是搖了搖頭嗎,隨後又點點頭,說道:“沒關係,我今晚不回前線,我們可以一起喝點。”

聽到羅科索夫斯基這麼說,鮑裡索娃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她將一個酒杯放在羅科索夫斯基的麵前,給他倒了半杯酒,又給自己的酒杯裡倒了同樣數量的酒,隨後舉起酒杯對羅科索夫斯基說:“親愛的,為我們的重逢,乾杯!”

“乾杯!”兩隻酒杯便碰在了一起。

放下酒杯,鮑裡索娃問羅科索夫斯基:“親愛的,聽說在這次庫爾斯克會戰中,你的中央方麵軍戰功卓著,對嗎?”

“戰果肯定是有的。”羅科索夫斯基一邊吃東西,一邊心不在焉地說:“但要說到戰功卓著,就有點不準確了。戰役結束後,斯大林同誌曾經給表現突出的幾位方麵軍司令員授勳,而我卻不是其中的一員,證明我的表現和友軍的首長比起來,還要欠缺一些。”

“你覺得這場戰爭,還會持續多久?”鮑裡索娃問這話時,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針紮了一下似的,因為戰爭結束,意味著她就要與羅科索夫斯基永久地分開。

羅科索夫斯基沒有察覺到鮑裡索娃的異常,而是自顧自地說:“我軍在取得了庫爾斯克會戰的勝利後,便取得了戰場的主動權。我們可以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向德軍發起主動進攻,隻要把他們趕出我們的國土,那麼戰爭離結束就不遠了。”

聽到羅科索夫斯基這麼說,鮑裡索娃的鼻子一酸,眼淚立即不爭氣地落了下來。看到鮑裡索娃忽然哭了起來,羅科索夫斯基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連忙抬手去幫她擦眼淚,同時嘴裡還問道:“鮑裡索娃,這是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就哭起來了?”

“隻有在戰爭期間,你的心裡才會想著我。”鮑裡索娃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傷心地說道:“要是戰爭結束了,你就會離開我,回到你的妻子身邊,那樣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正想安慰鮑裡索娃的羅科索夫斯基,聽她這麼一說,不禁愣住了,他心想鮑裡索娃說的都是實情,不管他在戰爭期間和那位異性關係密切,自己的上下級都會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可一旦戰爭結束,自己還和其她的女人糾纏不清的話,就會直接威脅到自己的前途。

好在鮑裡索娃是一個堅強的女人,在短暫的傷心之後,她擦乾淨臉上的淚水,強顏歡笑地對羅科索夫斯基說:“親愛的,彆說這些不痛快的事情,我們繼續喝酒。”

由於有了心事,鮑裡索娃喝酒就喝得特彆猛,幾乎是酒一倒進杯子,便一口喝光。沒過多久,桌上的那瓶紅酒就被喝得乾乾淨淨。

見鮑裡索娃喝醉了,羅科索夫斯基連忙上前抱起她放在了床上。正準備去收拾桌子,卻被不省人事的鮑裡索娃伸手抱住腰部。他試圖掙脫出來,但發現他越用力,鮑裡索娃抱得越緊,他苦笑了一身,隻能在床沿坐下,聽任對方抱住自己不放。

……

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