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特殊的傷員(1 / 2)

莫斯科1941 紅場賣粽子 2986 字 2011-03-13

<b></b></div> 沃皮河西岸的戰鬥進行了兩天,由於德軍又抽調了更多的部隊壓上來,渡河反擊的蘇軍終於支撐不住了,隻好趁著夜色重新退到了河東地區。

利久科夫和另外兩位師長站在羅科索夫斯基的麵前時,都不好意思地低著頭,羞愧地說:“對不起,司令員同誌,我們辜負您的期望了。我們在沃皮河的西岸,和敵人激戰了三天,不光沒有收複被敵人占領的地區,反而付出了極大的犧牲。”

“上校同誌,您說錯了。”羅科索夫斯基將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讚許的說道:“你們三個師在兵力和技術裝備都比不上德軍,又沒有製空權的情況下,和敵人展開了頑強的戰鬥。成功地殲滅了德軍一個團部,和消滅了四個營的兵力,這是非常了不起的。”

“可是,司令員同誌。”利久科夫抬頭望著羅科索夫斯基,依舊自責地說:“我們三個師渡河時,還有兩萬五千人,結果撤回河東時,隻剩下了一萬一千多人。和我們巨大的傷亡相比,所取得的這點戰果是微不足道的。”

“利久科夫上校,”站在旁邊的洛巴切夫走過來,微笑著對利久科夫說:“為了保衛我們偉大的祖國,就算付出再大的代價,也沒有人會認為是不值得的。我們在戰鬥中損失掉的部隊,我想要不了多久,就會得到上級的補充。你們三人先回去休息吧,順便總結一下在這次戰鬥的經驗教訓。”

三位師長抬手敬禮後,轉身朝外走去。利久科夫走到門口,忽然停住了腳步,然後轉身走到了羅科索夫斯基的麵前,小心翼翼地問:“司令員同誌,不知道附近有野戰醫院嗎?”

“我們的野戰醫院在維亞濟馬。”羅科索夫斯基隨口回答他的問題後,反問道:“上校同誌,您問野戰醫院做什麼,難道您的部隊有傷員繼續救治嗎?”

利久科夫點了點頭,回答說,“是的,我的一團長薩赫諾少校,在率領部隊渡河時,遭到了敵人的炮擊,部隊傷亡不小,他本人也負了重傷。師裡的軍醫對他的傷勢束手無策,建議儘快送回莫斯科去救治。”

“這裡到莫斯科有六百多公裡,等顛簸回去,我估計薩赫諾少校也不行了。”羅科索夫斯基說到這裡,扭頭望著洛巴切夫詢問道:“軍事委員同誌,前幾天被我們俘虜的那批德軍醫護人員,如今在什麼地方?”

“您是說德軍軍醫少校巴澤爾他們嗎?”洛巴切夫聽完後,禮貌地問道。

“沒錯沒錯,就是他們。”羅科索夫斯基連連點頭,同時緊張地望著洛巴切夫,深怕他說已經將這批被俘的醫護人員送到後方去了。

“在森林裡,我們建立了一個簡單的醫療站。”洛巴切夫眼睛望著利久科夫說道:“裡麵負責救治傷員的醫護人員,就是前幾天被你們俘虜的那一批。”

聽到洛巴切夫這麼說,利久科夫不禁擔心地說:“讓敵人來救治我們的傷員,這合適嗎?要是他們暗中使壞,讓我們沒有犧牲在戰場上的傷員,死在手術台上該怎麼辦?”

“上校同誌,您太多慮了。”洛巴切夫笑著對利久科夫說:“在這些醫護人員中,對我們態度友好的人不少。另外那些持敵對態度的人,經過我們的耐心教育,對我軍的態度也有所改觀。至於個彆油鹽不進的頑固分子,我們已經全部送到後方的戰俘營,去接受改造了。至於在這裡工作的醫護人員,我相信他們的醫德,他們絕對不會做出您所擔心的那種事情。”

“好了,軍事委員同誌。”羅科索夫斯基深怕洛巴切夫滔滔不絕地講個不停,便打斷了他的話,提醒他說:“薩赫諾少校的傷勢不輕,不能再拖了,應該儘快地救治。”

洛巴切夫聽羅科索夫斯基這麼說,立即回過神,於是拉著利久科夫朝外麵走。邊走邊說:“司令員同誌提醒得對,我們應該立即將薩赫諾少校送去救治,再晚可能就來不及了。”

等洛巴切夫和利久科夫帶著抬著薩赫諾少校的擔架來到醫療站時,滿臉疲憊的巴澤爾正腳步不穩地從一個帳篷裡走出來。

洛巴切夫見到巴澤爾這個樣子,連忙關切地問:“軍醫先生,您怎麼了?”

巴澤爾衝他苦笑了一下,說道:“今天連著做了五個手術,有點太累了。沒事,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說話的時候,他瞥見了跟在洛巴切夫身後的擔架,連忙歪著身子緊張地問,“傷員是怎麼負傷的?”

“是彈片傷。”利久科夫上前一步,主動說明了情況,同時和禮貌地和巴澤爾打了一個招呼:“軍醫少校先生,我們又見麵了,這真是太巧了。”

巴澤爾沒有認出麵前這位指揮員,就是當初派人將自己送到這裡來的那位。此刻,他的眼裡隻有躺在擔架上的那位傷員,他語氣嚴厲地命令抬著擔架的戰士:“快點抬進來!”說完,側著身體撩開了簾布,等擔架進去後,他也跟著進去了。

看到帳篷上重新放下的簾布,利久科夫還是不放心地問:“軍事委員同誌,將薩赫諾少校交給他,真的沒事嗎?”

對於利久科夫的擔憂,洛巴切夫報以苦笑:“上校同誌,這事不好說。我相信巴澤爾少校會全力以赴的,至於薩赫諾少校的性命是否能救回來,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雖說巴澤爾的醫術高超,但還是花了足足一個多小時,才將薩赫諾身上的彈片全部取出來。但巴澤爾讓助手縫合傷口的時候,自己歪歪斜斜地來到了帳篷門口,想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順便好好地休息片刻。

他剛一出帳篷,原本坐在帳篷附近一顆倒伏樹木上的洛巴切夫和利久科夫,立即扔掉了手裡的煙頭,快步地迎了上去,關切地問道:“巴澤爾,情況怎麼樣?”

巴澤爾努力衝兩人擠出一個笑臉說道:“放心吧,他身上的彈片都取出來了。送到後方的軍醫院去修養一段時間,就能恢複健康的。”

利久科夫剛想向巴澤爾表達謝意時,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他扭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十幾名男女戰士簇擁著一個擔架快速地朝這邊而來。

附近執勤的戰士,連忙上前阻攔,但圍在擔架周圍的戰士們卻想強行闖過來,雙方發生了激烈的爭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洛巴切夫看到有傷員要過來,卻被執勤的戰士攔住,臉上的表情變得難看起來。他快步地朝那邊走去,想搞清楚究竟出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