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〇章 在莫斯科的日子裡(上)(1 / 2)

莫斯科1941 紅場賣粽子 2998 字 2011-03-13

<b></b></div> 受到了羅科索夫斯基訓斥的司機,因為感到意外,猛地一腳踩下了刹車。在巨大的慣性下,羅科索夫斯基猛地往前一衝,差點就撞在了擋風玻璃上。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司機後,語氣嚴厲地問:“你是怎麼開車的?”

司機滿臉委屈地說:“將軍同誌,難道我們的部隊真的沒去柏林嗎?要知道我聽到這個傳聞後,對彆人提起時,他們都深信不疑,都覺得戰爭也許會在明天或者後天就能結束。”

此刻的司機就好像一個被深度套牢的股民,幻想著能有什麼重大利好突然出台,讓自己不光可以順利解套,同時還能大大地賺上一筆。一旦這種利好沒有如期而至,他們又會想方設法從各種渠道去打聽,希望能聽到對自己有利的消息。

正是因為了解司機的這種心態,為了打破他不切實際的幻想,羅科索夫斯基望著司機惡狠狠地說道:“司機同誌,我們的部隊還沒有在柏林空降,至少我們現在還沒法去。但是我們早晚會去的,明白了嗎?早晚有一天,我會親自指揮部隊衝進柏林的,……好了,司機同誌,繼續開車吧。”

嘎斯車繼續向機場開去,原本饒舌的司機卻安靜了下來,他雙眼目視前方,全神貫注的開著車,再沒有像剛才那樣對羅科索夫斯基嘮叨個沒完。

羅科索夫斯基眼睛望著車窗外,心裡在想知道了彆人暫時還無法知道的曆史,卻不能說出來的痛苦,是多麼讓人難受啊。

過了十幾分鐘,掛著方麵軍司令部牌照的嘎斯車,很容易地通過了機場外的檢查站,順利地進入機場。司機把車開到一架灰色運輸機的附近,將車停了下來,然後扭頭對羅科索夫斯基說:“將軍同誌,我們到了,您要坐的就是這架飛機。”

雖然羅科索夫斯基對司機在路上的嘮叨感到厭煩,但畢竟是對方送自己來的機場,所以他下車前,真誠地對司機說了聲謝謝,又握了握手,才推開車門下了車。

羅科索夫斯基剛朝飛機走了幾步,就看見從敞開的艙門下來一名穿著皮夾克的飛行員,他走過來敬禮後,禮貌地問道:“請問是羅科索夫斯基將軍嗎?”

“沒錯,我是羅科索夫斯基。”

飛行員側身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恭恭敬敬地說道:“將軍同誌,請上飛機吧,人都到齊了,就等您了。”

聽到飛行員這麼說,羅科索夫斯基抬手看了看表,然後詫異地問:“飛行員同誌,不是說飛機下午兩點才起飛嗎,現在剛上午九點啊?”

“是這樣的,將軍同誌。”飛行員一邊陪著羅科索夫斯基朝飛機走去,一邊向他解釋說:“本來有兩名指揮員應該在下午到達這裡,可我們剛剛接到電話,說前線戰事激烈,他們脫不了身,暫時無法去莫斯科。同時還命令我們,隻要等您一到,飛機就可以立即起飛。”

上了飛機,羅科索夫斯基看到在飛機兩側的座椅上,都坐滿了人。他正在考慮該坐在什麼地方的時候,飛行員在他的耳邊大聲地說道:“將軍同誌,請坐這裡吧。”羅科索夫斯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原來是一個靠近駕駛室的座位,便點了點頭,走過去坐了下來。

第一次坐運輸機,羅科索夫斯基感到很新鮮,看到機艙裡的每一樣擺設就覺得很稀奇。不過他的新鮮勁並沒有維持多長時間,隨著飛機起飛後的高度上升,他覺得艙內越來越冷,仿佛一下就從夏天進入了冬天,身上的夏季軍裝根本就起不到什麼保暖的作用。

就在他凍得打哆嗦的時候,旁邊有一名軍官遞了一件軍大衣過來,“穿上吧,將軍同誌。”看到羅科索夫斯基披上軍大衣後,軍官又笑著問道,“將軍同誌,看樣子,您是第一次坐這種飛機吧?”

在震耳的飛機馬達轟鳴聲中,羅科索夫斯基大聲地回答道:“是的,第一次。”他感激地看了軍官一眼,補充說,“謝謝,謝謝您的軍大衣。”

“不用客氣,將軍同誌。”軍官笑著回答說:“我經常坐這種飛機,知道到了高空以後,機艙裡特彆冷,所以隨身帶著兩件軍大衣。”

羅科索夫斯基因為連夜趕路,本來就異常疲倦,此刻裹上了軍大衣,不一會兒困意就上來了,於是他把身體往後一仰,靠著機身開始閉目養神。

最初隻想打一個盹,但因為最近太疲勞了,他在不知不覺中就進入了夢鄉。這一覺一直睡到飛機在莫斯科的機場降落後,那名軍官將羅科索夫斯基搖醒,禮貌地告訴他:“將軍同誌,我們到莫斯科了。”

羅科索夫斯基站起身,將身上的軍大衣還給了軍官,再次向他道謝後,從敞開的艙門下了飛機。剛下飛機,就有一名中校軍官迎著他走過來,同時還禮貌地問:“請問您是從基輔來的羅科索夫斯基將軍嗎?”

“是的,我是羅科索夫斯基。”羅科索夫斯基打量著麵前的這位軍官,有些詫異地問:“您是……”

“您好,將軍同誌。”中校抬手向他敬禮後,回答說:“是鐵木辛哥元帥命令我來接您的,請給我來,接您的車就在跑道旁邊。”

上了車以後,坐在後排的羅科索夫斯基問軍官:“中校同誌,我們去什麼地方?”

“克裡姆林宮,最高統帥部和總參謀部都在那裡。”中校說完後,扭頭吩咐司機:“開車吧,司機同誌。”

軍用機場離克裡姆林宮不遠,車開了十幾分鐘以後,就來到了莫斯科河邊,在這裡,羅科索夫斯基能清晰地望見遠處克裡姆林宮那紅色的宮牆,以及那雉堞上露出的淡黃色的政|府大廈的圓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