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千愁微微一愣,隨即冷笑一聲:“大話誰不會說。”
“隻要你能完成我提的要求,淩天宗的下任掌門就是你,我以此物為證。”
老者不在意解千愁態度惡劣,抬手甩出一枚玉牌。
解千愁接過玉牌,漫不經心地瞟了一眼,霧蒙蒙的視野中那枚玉牌的模樣卻是清晰可見。
那是一個鑲著金邊的“淩”字玉牌,微微發黃的顏色昭示著它的年歲,在其上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威壓。
“這是老祖令?”解千愁喉頭發緊,腦中恢複片刻清明,“你,你到底是誰?”
淩天宗有好幾種不同的玉牌,有代表淩天宗弟子的玉牌,有身份銘牌,有長老令牌,還有掌門令牌,其中最為珍貴的就是老祖令。
顧名思義,老祖令就是淩天宗老祖的令牌,拿著它就算是淩天宗掌門也得聽從號令。
老者沒有回答,隻是心神一動,那枚老祖令就自動從解千愁手中掙脫回到了他的手中。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隻需要知道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你想讓我做什麼?”
解千愁臉上的紅暈越發濃豔,連眼尾也帶著漂亮的豔紅,令他看著無端多了幾分魅惑,然而他眼中的狂熱卻破壞了那種美感。
淩天宗掌門啊,那可謂一人之上萬人之下,這對於從小顛沛流離,極度渴望權勢的解千愁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誘惑。
明知這極有可能是包裹著蜜糖的毒藥,解千愁還是想試一試。
“你和宋蕪關係不錯吧,若是讓你用你和宋蕪之間的情誼來換這掌門之位,你可同意?”
老者的話猶如一瓢冷水澆滅了解千愁的野心。
“宋師姐?為何偏偏是她?”
解千愁低下頭,喃喃自語,眼中流露出掙紮之色。
老者也不催他回複,一言不發地打量著他的神情。
解千愁和淩天宗其餘弟子來往不多,最親近的就是宋蕪和尤嬌嬌。
然而據他所知,解千愁之所以和尤嬌嬌經常來往,也是因為宋蕪的緣故,由此可得宋蕪才是他最親近的人。
即便是再冷血無情的人也有著獨屬於自己的最柔軟的地方,而宋蕪就是解千愁的軟肋。
解千愁現在如此掙紮,他也不意外,這全在他意料之內。
隻是他相信解千愁,最後還是會選擇他最想要的答案,因為他太了解解千愁這樣的人了,他們心中最重要的隻有自己,其他的都可以犧牲。
果然隨著時間的流逝,解千愁眼底的掙紮之色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對未來的野望。
顯然他最後還是選擇了自己。
“需要我做什麼?”
“哈哈哈哈,好,好,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老者哈哈大笑,眉目間儘是得意之色。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果真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解千愁臉上浮現出一絲愧疚,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其實很簡單,我隻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