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她居然一直在騙他。
“宋蕪,你真是陰險狡詐。”陸長風忿忿道。
宋蕪無語,她做什麼了。
“怎麼,你和他認識?”水無涯懷疑的眼神在兩人間遊移不定,原本對宋蕪的信任又收回去了幾分。
宋蕪淡淡道:“有過一麵之緣。”
“水無涯,你就說你到底是來乾什麼的吧。”陸長風看見宋蕪這不把他當做一回事的樣子就氣不打一出來,可想起宋蕪的身份,他又不敢再像當年那樣上前挑釁,隻好把氣撒在水無涯身上。
反正這人也不是個好玩意兒。
“陸兄,是這樣的,我們之前和宋道友有些誤會,以為她拿了我們水家的東西。我們交流之後才發現,原來那東西很有可能現在在你身上。”
“所以我想請陸兄將宋道友給你的那個儲物袋給我們看一下,放心,我們隻拿回那件重要的東西,其他的依然屬於陸兄。”
水無涯斟酌著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誰想陸長風當即暴怒,“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拿了你們水家的東西嗎!真是笑話,我們陸家哪裡比水家差!還需要動水家的東西!不知所謂!”
陸長風就像是被人用針戳了痛腳,眼睛都紅了。
“陸兄,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先冷靜一下…”水無涯婉言勸道。
“你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我告訴你,水無涯,你不要以為你比我強,你就可以隨意栽贓誣陷我,我陸長風行得正坐得端,誰也彆想查我的東西!”
陸長風看向水無涯的目光充斥著怨念。
他和水無涯早就積怨已久,隻不過是他單方麵厭惡水無涯。
誰讓水無涯與他同一天出生,兩人從小到大的生平都被放在五大家族麵前比較。
水無涯天資聰慧,他天資愚鈍,水無涯心性沉穩,知進退,他生性頑劣,不服管教。
在水無涯的對比之下,他一無是處。
他將水無涯樹立成自己的敵人、對手,可水無涯根本沒將他當作一回事,第一次見麵時他居然詢問他是誰。
哈,我是誰?我是那個被你襯托得毫無存在感的廢物。
陸長風也想過發奮,可他根本就不是修煉那塊料,後來他也就自暴自棄,選擇做一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
他在外人麵前表現的囂張跋扈,無法無天,但在那之下是深深的,不敢在眾人麵前展示的自卑。
現在宋蕪和水無涯同時出現,讓他一直壓抑在心中的怨恨終於爆發。
他甚至懷疑這一切是不是這兩人給他設的套,目的就是為了折辱他。
他現在可不是隻知道自怨自艾的可憐蟲,他有魏老,誰也彆想近他的身。
“陸長風,我不是…”
“水少主,我家少爺剛才把話說的很明白了,那些東西是宋蕪給我們少爺的,有問題您應該找她,而不是來找我們少爺的麻煩。”
“更何況我們之所以在這裡是來幫你們水家的忙,你們水家想要過河拆橋,也得看我們陸家答不答應。”
魏老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嘶啞,暗含著不容置喙的堅定,表明了不同意水無涯的提議。
若不是這裡還有遊家和淩天宗的人,他還想給水無涯一點小教訓,讓他知道陸長風不是可以讓他隨意欺辱的。
水無涯眸色一沉,事情還是朝著他最不願的方向發展。
陸長風不願意配合,他也不能硬逼著陸長風將東西交出來,場麵一時僵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