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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蕪微微一笑:“阮飛雁,久彆重逢,你風采不減當年啊。”
阮飛雁捏緊了手中的九節鞭,上挑的眼尾因憤怒被染上一抹豔紅。
宋蕪這話看似誇獎,但聽在她耳裡卻是十足的諷刺。
那次是她自修道以來第一次被人騙的那麼慘,回去之後,因囊中羞澀,為了躲過其他師姐妹們組織的活動,她隻能閉關不出,拖了好幾年才敢出門。
這一切皆是拜宋蕪所賜。
她居然還敢來。
“宋蕪,我沒有找你算賬,你卻主動跑上門來,那正好,我們今日就來了解當年的恩怨。”
說罷,阮飛雁眼中閃過濃烈的殺機,將手一鬆,被她捏在手中的九節鞭猶如一道銀蛇閃出,向著身後的宋蕪抽去。
九節鞭的速度太快,再加上宋蕪沒有料到阮飛雁一言不合便要開打,雖然她及時鬆手,向後仰倒,避開了鞭子主體,但九節鞭掃過產生的勁風,不可避免地打在了宋蕪的腰腹處。
啪!
宋蕪一聲悶哼,身形後退,與阮飛雁拉開距離。
腰部如火焰灼燒般的疼痛令宋蕪微微蹙眉,看向阮飛雁的目光也透著寒氣。
阮飛雁在抽出鞭子時有一瞬間的後悔,然而這股情緒很快便被她壓了下去,不閃不避地與宋蕪對視。
這是宋蕪自找的,怪不得旁人。
汪明月與其餘弟子被這突然的變故驚呆了,這怎麼就打起來了呀?
特彆是汪明月更是一臉茫然,阮飛雁不是想對付她嗎,怎麼現在卻調轉目標盯上了宋蕪呀?
不過很快她就明白,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宋蕪可不是縹緲閣的弟子,她是代表著淩天宗前來做客的,阮飛雁對宋蕪下手,那就是對淩天宗挑釁,傳出去必定會影響兩宗關係。
掌門為了給淩天宗一個說法,必定要嚴懲阮飛雁,到時就算師父偏心也無濟於事。
汪明月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係,作出焦急之色,出言勸道:“阮師姐,宋師姐是我們的客人,你怎麼能這樣呢?還不快給宋師姐賠禮道歉。”
“道歉?汪明月,你彆在這裡裝好人,你可彆忘了當初是誰差點把她的神魂都給毀了,我做的可沒你過分。”
阮飛雁再生氣,可聽到汪明月的話之後就又找回了兩分理智。
汪明月這話不就是想激怒她嗎?
哼,還多虧宋蕪,不然她還差點忘了汪明月和宋蕪這樁舊怨,對方當初下手可比她狠多了,現在來裝什麼白蓮花,真是矯情。
汪明月果然說不出話來了,臉青一陣白一陣。
這件事她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才將它壓下去,今日卻又被阮飛雁抖了出來,早知她就…
縹緲閣弟子捂住了嘴,麵麵相覷,原來還有這事,精彩,太精彩了。
“宋蕪,我阮飛雁向你發起比鬥,你敢應嗎?”
汪明月的話提醒了阮飛雁,她要是真的沒有個名頭,就將宋蕪給打一頓,到時候就算出了氣,自己也討不了好,必須得有一個正當的理由才行。
比鬥就是一個最適合的理由。
參與比鬥的雙方無論勝負輸贏都自行承擔後果,事後不能追究。
“比鬥?”宋蕪眼中寒芒閃過,“我應下了。”
阮飛雁現在是金丹中期,比她還差一個小階級,對方都主動提出比鬥,她當然不能拒絕。
這一鞭她要光明正大地還給阮飛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