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許大虎就從他們是如何抓到傷害許文聰那夥人開始說起。
原來,許文聰和宋蕪他們離開之後,便立馬戴上了新得來的束發冠,跑到坊市那邊去招搖過市了。
坊市那邊的大多都是精明老道的生意人,許文聰又是他們的大主顧,自然對許文聰的束發冠大肆誇讚,讓許文聰更加得瑟。
這人一得意就容易招人家的眼。
有幾個眼紅的散修便圍在一起說許文聰的酸話,沒想到正好被周禮樂給撞見了。
周禮樂在交易會上遇見他們正一肚子火沒處發,又看見了張揚的許文聰,計上心頭,便同那幾人做了一個交易。
隻要他們打許文聰一頓,便給了他們一筆靈石,讓他們打完了人之後遠走高飛。
周禮樂想得很簡單,把許文聰打一頓出出氣,這件事就算是過了。
誰知那群人貪心不足,不僅打了周許文聰還,將束發冠給搶走了。
因為分贓不勻,他們便想著要將這束發冠在虎頭城內出了手再離開,結果就被許家人順藤摸瓜給抓住了。
“看來周家之事怕是不能善了呀。”
周禮樂能夠請人去打許文聰,就說明是將他們許家人給恨上了。
周禮樂的態度也能代表周家的態度,明天是一場硬仗啊。
許茂山的心情也頗為沉重。
周家在虎頭城的地位和他們許家相差無幾,他們家有一個淩天宗弟子,周家邊有一個造化門弟子,兩家可謂是勢均力敵。
這也是當初周家提出結親,許家沒有反對的原因,兩家門當戶對,要是能成自然是一樁佳話。
現在看來不僅不能結親,反而還要結仇。
許茂山長歎一聲,兒女都是債呀。
“家主,那幾個人還在地牢裡。”許大虎低聲道。
“打上幾頓,關上一個月之後再把人放了。”許茂山冷冷道。
不過是幾個貪財的蠢貨罷了,殺了他們都嫌臟了自己的手。
“是。”
許大虎也猜到了許茂山的決定,沒有絲毫意外,領命下去。
從許茂山書房離開後,許大虎捏了捏拳頭,眼中閃過一道冷光跨步向地牢走去。
…
翌日。
許茂山看見滿臉幽怨的許沐白,挑眉道:“你這是不願陪我去周家?還是不願去見周婉兒?”
許沐白看了他爹一眼,搖搖頭。
都不是。
他昨晚離開之後又去同小師妹說了十萬大山之事,小師妹的態度很堅決,反正就是不願意讓自己和她一起。
最後他還是妥協了。
夜裡他一直在想自家小師妹和造化門狼崽子兩人要獨處這麼久,徹夜難眠,所以臉色才會難看了些。
“等一會兒到了周家給我精神一點,免得讓他們找到借口。”許茂山提醒道。
“知道了,爹。”許沐白打起精神。
他的枷鎖終於要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