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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怎麼能這樣想呢!”
七娘一看周婉兒的表情,就知道她這是又想岔了,急忙開導道:“周家和許家聯姻之事是兩家商談好的,又不是我們周家逼他們同意的,有什麼不能開口的。”
他們可從來沒有用其他手段來換取這門親事,都是兩家自願的。
就是因為如此,她才會對許家一直不給出一個答案,而耿耿於懷。
“可是,許家人並不知道我身體的情況。”
周婉兒說出這話時,泫然欲泣,心臟被歉意啃噬。
她騙了許家人。
不,應該說她騙了虎頭城裡的所有人。
外麵的人都隻知她周婉兒性格安靜嫻淑,不喜熱鬨,不愛張揚,但其實是因為她身體的緣故。
她現在看上去是築基後期的修為,可實際上隨便一個剛跨入築基期的人都能將她打敗。
她的身體根本不能負荷長時間的動作。
這樣的她怎麼能夠當一個合格的家主夫人。
“小姐。”七娘心疼壞了。
她忘記尊卑,走了上去,將周婉兒擁進懷裡。
她的小姐呦,怎麼這麼命苦啊。
都怪那個殺千刀的小賤人,要不是她,夫人也不會難產,生下小姐之後便撒手人寰。
小姐也不至於一生下來便落下病根。
“七娘。”
周婉兒伸手抓住了七娘的衣襟,淚珠立馬就落了下來。
她從來沒有見過她的娘親,在她心目中七娘就是她的娘親。
七娘的安慰令她更是情難自禁。
一主一仆在亭台真情流露,渾然沒有注意到門廊處有一個人正在看著他們。
那人靜靜地看了一會兒之後,便從此地離開。
不多久,那人便出了周家大門。
他沿著街道,一路未停,來到了一座酒樓前。
酒樓迎客的夥計顯然是認識他,見到他來,滿臉是笑地迎了上去。
“周三少,還是老地方嗎?”
“嗯。”
被喚為周三少的人低聲應了一聲。
夥計便熟門熟路地帶著他來到了三樓的一個包間。
“周三少,還有什麼吩咐嗎?”
將周三少服侍著落了座,夥計殷勤地問道。
周三少將腰間的一個袋子扔在桌子上,然後道:“去找人將許家二少給我請過來,就說我周三在這裡等他。”
“好勒,周三少稍等,小的馬上就去辦。”
夥計見到鼓鼓囊囊的袋子,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他將袋子抄在懷中,行了一個禮,退了下去。
周三少自己將麵前的茶壺提起,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仰頭喝了下去。
略苦又帶著一點清香的茶水流入喉道,讓他不自覺皺起了眉。
這和他姐泡得茶差遠了。
他下意識想到,隨後他又立馬唾棄自己。
怎麼能夠將這酒樓裡的茶和他姐烹的茶相提並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