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一章 山雨欲來(1 / 2)

<b></b></div> 荊州長沙郡,設於秦朝,為直屬朝廷管轄的三十六郡之一。及至劉邦創建漢朝,封西漢開國功臣吳芮為長沙王,以原秦長沙郡建長沙國。漢朝初期,長沙國為當時的直屬朝廷管理的一級行政區的諸侯國,實行世襲製,自主性也要大於同時期的郡。到了劉氏長沙國時期,中央加緊控製諸侯國,領土縮小,長沙國的自主權也大大下降,與郡幾無差異。

王莽篡權建立新朝,西漢所封諸侯王國、侯國全部廢除;長沙國改名“填蠻郡”,國都臨湘縣改名“撫睦縣”;建武二年,劉秀遙封西漢末代長沙王劉舜之子劉興為長沙王,複建“長沙國”,以控製洞庭以南的局勢,江夏太守侯登、武陵太守王堂、長沙相韓福、桂陽太守張隆、零陵太守田翕等,相率遣使貢獻,悉封為列侯,至此,包括長沙在內的湖南全境正式歸於東漢;劉秀以長沙王劉興等“皆襲爵為王,不應經義”,將其改封為臨湘侯,又將長沙國廢除,改為“長沙郡”。

東漢初,廢除經過一係列變化的長沙國,重建長沙郡。長沙郡從東漢起,經過三國吳、西晉、東晉、南北朝的南朝,直到隋朝,隋文帝廢除郡一級,共延續了552年。

西晉改長沙郡為湘州,東晉初改回長沙國,後又改長沙郡,劉宋時改湘州,以臨湘治長沙郡。隋煬帝改州為郡,又改潭州為長沙郡,轄長沙、衡山、益陽、邵陽四縣,以長沙縣為郡治。唐武德三年,複改長沙郡為潭州,從此長沙郡在曆史上未再出現。

長沙郡內有一縣城為巴陵,巴陵縣隻是個人口僅有幾十戶的下等縣,皆以打魚為生。在巴陵縣西北麵有一山名為張師山,所為張師山,便是漢朝開國功臣張良老師黃石公隱居的山林,故而得此名;在距離張師山正東一百裡的地方,也有一山名為黃袍山。黃袍山相傳為張良隱居的地方,不過,這是傳說,至於是否如此,便無人可知。

在黃袍山林深處,卻是建有一座道觀,顯得極為冷清。雖然如今的時代道教興盛,然則曆經戰火,兼且這道觀建在如此偏僻的地方,香火不旺也就極為正常了。

黃袍山深處的道觀無名無姓,此時,在道觀之中,一名中年道士盤腿而坐,束發盤髻,戴一頂蓮花冠,頂髻用木簪彆住,身穿青蘭色道袍。隻見這道士手捏子午印,雙目緊閉,一臉的平淡氣息,若不是看到他坐在這裡,仿佛根本就沒有這個人的存在一般。而在這中年道士的跟前,還有另外三名道士盤腿而坐,其中一個為滿頭銀發的老年道士;另外兩個則也是同樣的中年道士。三人臉上都掛著同樣的神情,那便是恭敬,肅穆,如此看來,前方盤腿而坐的中年道士必然是這三人的長輩。隻是,這老年道士怎麼看年紀都已經不小,卻是這中年道士的晚輩,怎麼看都讓人覺得奇怪。還有一個解釋,那便是為首的中年道士實力高深,展現出來的外表與他的年紀不符,或許便隻有這樣一個解釋才能說的過去了。

三人閉目念叨良久,為首的中年道士這才終於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三個或老年,或中年的道士,雲淡風輕的說道:“近日為師推演盤算,竟發現幽州涿郡境內有龍氣凝聚,此事卻是頗為怪異;此外,這龍氣凝聚之處,竟伴有黑雲壓頂之勢,或有一場災厄。南華,元放,你二人這便動身前往幽州涿郡一探究竟,若有機遇,便出手相助一番,為師隱隱察覺幽州涿郡境內的主人與為師有所乾係。”

“謹遵師傅之命!”

那個老年道士和其中的一個中年道士稽首對著為首的中年道士行了一禮,便起身大步行去。兩人雖然看似在行走,且步伐緩慢,然而,卻是眨眼之間便消失在剩下二人的眼前。剩下二人在他們走後,便再次闔目,口中低頌。

幽州涿郡範陽縣

看著出現在眼前的盧禮和盧義二人,還帶著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袁常頓時忍不住就有些想笑。盧禮和盧義還真以為他們的動作很隱蔽,難道當他袁常麾下的探子是吃白飯的不成?

“哦!”

袁常低應一聲,看著盧禮和盧義二人,不緊不慢的說道:“二位,如今本州牧麾下精兵過萬,更有你們盧家剛歸順的數千青壯護衛;而你們盧家如今不過數十人,本州牧隻需一聲令下,便可將你們這數十人碾為齏粉,難道,二位認為你們盧家還有機會翻盤不成?”

“哼!”

盧禮冷哼一聲,高昂著腦袋,激憤的說道:“即便你滅了我們範陽盧家又如何?難道天下便隻有我們範陽盧家一家不成?你倒行逆施,擅改朝廷法令,不得人心,莫非你真以為自己可以堵得住天下所有人之口不成?如今幽州十郡之地,各郡皆有反抗你這暴政的起義,即便我們盧家滅亡了,還有千千萬萬個家族,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哈哈,可笑!”

袁常倒是被盧禮的一番話語說的大笑出來,嘲諷道:“你們這些世家大族兼並百姓土地,對百姓剝削收割,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你們真當天下百姓愚蠢可欺不成?幽州自改革變法以來,百姓響應者無數,皆翹首以盼。如此有益於民的法令,你竟然說是暴政?到底是你們老糊塗了,還是本州牧眼睛瞎了。至於你說的十郡之地的反叛,本州牧早有預料,不過是與你們一般自私自利的世家大族罷了,他們若是沒有動手還好,若是動手,本州牧麾下的精銳士兵會讓他們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小兒,若無我等世家大族的子弟執掌政事,你以為官府能夠政令通暢嗎?難道,你還真敢向我等世家大族下手不成。”

“哈哈,本州牧麾下士兵的兵戈早已饑渴難耐,你也可以試一試本州牧的刀利否!”

盧禮頓時噤聲不言,先前他認為袁常即便動手,也不敢真的殺人。畢竟這天下還要靠他們這些世家大族的子弟來治理,畢竟尋常百姓鮮有讀書之人,更不用說出仕為官,治理一方。故此,他覺得袁常派遣兵馬,也不過是想要嚇唬他們一番罷了。然而,此刻聽袁常話中的意思,以及展現出來的殺意,袁常似乎是真的會動手,而不是在跟他們開玩笑的。盧禮先前有勇氣跟袁常對著乾,那是考慮到袁常不會下殺手;可是,一旦袁常真的敢下殺手,盧禮自然不會再有絲毫大聲說話的勇氣。貪戀家族大權,也不過是為了能夠更好的享受生活,如此的人物,又豈是一個慷慨就義的人物?

“怎麼,不敢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