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荷青輕輕笑了笑,給月海滿上一杯酒。
微微黏稠的液體,一倒出來……旁邊的通靈盤立時便激烈的反應起來。
儼然發現了天材地寶的跡象。
月海皺眉,隨即才反應過來,竟是這酒……
“好濃鬱的靈氣,這一瓶酒,恐怕價值不菲!”
蘇荷青輕語淺笑,柔聲道:“這是弟子特地孝敬師父的!”
“你倒是有心。”
月海端起,一飲而儘。
灼熱的感覺入喉,讓她驀然一嗆……喉嚨火~辣辣的,那嗆辣的感覺,讓她驀然間回想起了當年與第一雲端還濃情蜜意之時。
但濃鬱的靈氣入體,迅速凝結成真元,融入本源汪洋之內。
她長長的出了口氣……以她修為,自不在意這增長的真元,但這種舒坦的感覺,卻是讓她回味無窮。
而看月海神色頗為歡愉,蘇荷青趁隙問道:“師父,您也知道,弟子當初也曾機緣巧合上蜀山一行,知道那姚瑾莘乃是蜀山玄天峰弟子,而且還是玄機愛徒,那玄機修為之深還遠在第一師伯之上,我們抓了她的弟子,豈不是徹底開罪了蜀山,為了一名弟子,與一實力不遜我邪極宗,甚至還要有所過之的宗門為敵,這是否值得?!”
月海蒼老醜陋的麵容裡滿是玩味神色,道:“怎麼,你也關心這事兒了?還不是宗主呢,就開始關心邪極宗的未來了麼?”
蘇荷青淺笑道:“弟子隻是擔心,如今正道眾宗門儘都在蜀山之上舉行仙武會盟,我們這時候抓捕蜀山弟子,會否有向整個正道挑釁的嫌疑?若是引的正道群起攻之,到時候,恐怕弟子也等不到繼承邪極宗的那一天了。”
“你的擔心不無道理。”
月海淡淡道:“不過,那是常規下的可能而已,姑且不提正道之間勾心鬥角,他們樂得看蜀山出笑話,幫蜀山一臂之力……嘿,隻咱們邪極宗,恐怕還沒這麼大的麵子,而且……若是宗主的計劃成真,哈哈……到時候,就算正道儘都群起而攻之,我邪極宗又有何懼?!”
蘇荷青震驚道:“那姚瑾莘竟如此重要?!”
“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月海心情極佳,她笑道:“這姚瑾莘,事實上不僅僅是蜀山宗主親傳弟子,更是乾龍帝國國主長女。”
雪之霞奇道:“那也不過一介凡間公主,這身份有什麼了不得的嗎?”
月海說道:“自古以來,凡間王族,尤其是凡間帝皇,身份尊貴,萬人之上,每一個人都可謂天縱絕豔之輩,而基本上每個帝國,每代皇帝都會苦心孤詣的去參練修道功法,他們身份尊貴,天材地寶俯拾皆是,也多的是想要捧皇帝臭腳的修士將功法獻上,用以換取天材地寶……你們可知道為何數千年來,卻從未曾有過哪怕一位皇帝能成功觀想本源成功呢?!”
她問道:“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蘇荷青搖頭道:“弟子不知。”
“那是因為人間本就有氣運一說,氣運高者,便能逢凶化吉,氣運低者,自然就是倒黴透頂,天人五衰。”
月海解釋道:“而凡間帝皇之所以無法修煉,便是因為他們身為一國之君,享儘凡間富貴,但世間又豈有那麼簡單的事情,享大富貴的同時,自身氣運與國運相連,與天下黎民百姓相連,可說是世間最大氣運之人,但卻也被這氣運拖累,無法容納靈氣入體,所以,他們連最基本的修出真元都不可能!”
雪之霞若有所思道:“氣運一物,竟然真的存在?!”
“這是最合理的解釋,所以修士便都以這個解釋為準,也許還有彆的解釋……但已經非是我等這個境界所能妄自揣摩的了,這個解釋也很合理,你們見過哪個帝皇是死於修士之手的麼?又有哪個造反之人是壽終正寢的?”
“可這跟我們要抓捕姚瑾莘有什麼關係?!”
蘇荷青看了雪之霞一眼,她其實不想問太多……以免給月海造成她對這事極其關注的感覺。
沒想到雪之霞竟然會出言幫自己問詢。
她是在幫我麼?
她知道我對這事兒感興趣?
她為什麼要幫我?
她顧不得想這,好奇問道:“可這跟我們抓捕姚瑾莘有什麼關係?總不至於……她是乾龍帝國下任帝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