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頭看向淩步非：“一起嗎？”</p>

淩步非站起來：“當然。”</p>

長老們在理事，他離開一會兒不打緊。</p>

“養魔池？”無念真人從裡麵出來，“老夫能去看看嗎？”</p>

淩步非應允。他答應給無念真人找條路子，也就是準備帶他回無極宗了，以後是自己人。</p>

白夢今意識到什麼，問：“無念前輩，你是不是知道？”</p>

無念真人不瞞她：“當年，我就是發現了陸師妹在養這些東西，才會被暗算的。”</p>

“哦！”她想起來了，無念真人是說過這些話。</p>

三人四魔就這麼去了蘭心居。</p>

陸景丹已死，這裡的禁製也都破了，原來她閉關之處是一個極深的山洞。眾人深入進去，七拐八彎，要不是有夜魅帶路，都很難找到這麼個地方。</p>

最終，他們站在一個血池麵前。</p>

這個血池居於山洞深處，裡麵浮著各種奇形怪狀的肢體，不知道是人還是獸的，血腥氣衝天。</p>

淩步非被惡心到了，捂住鼻子：“陸前輩怎麼會喜歡這些玩意兒？無念前輩你還對她有好感？”</p>

無念真人訕訕道：“陸師妹以前不是這樣的……”</p>

說到後麵，他都心虛了。</p>

現在回想起來，年輕的時候簡直是一場夢。那個有點固執，有點倔強，但又有點可愛的陸師妹，不知道哪裡去了。漫長的歲月，真的會改變一個人。</p>

“魔功真可怕。”無念真人有感而發，“讓人麵目全非。”</p>

白夢今卻道：“陸前輩其實不適合修煉魔功。真正心誌堅定的人，能熬過心魔劫，基本上就能保持住人性。當然了，長年受魔氣侵蝕，少不得脾氣會古怪一些。”</p>

比如前世的冷秋風。</p>

“那還是有隱患，”無念真人搖頭，“能不修還是不要修。”</p>

白夢今沒再多說。</p>

其實她有一些想法，但目前還不能說出來。畢竟魔功之害世人都看到了，他們不會輕易接受。再者，她也還沒找到最關鍵的點。</p>

“那是什麼？”淩步非指著中間載沉載浮之物，“人嗎？”</p>

“是魔魂。”夜魅想戴罪立功，討好地回答，“裡麵會產生出一些魔魂，可好吃了……嘶！”</p>

白夢今白了它一眼：“我餓著你們了嗎？”</p>

夜魅唯唯諾諾：“沒、沒有！是屬下太貪吃了……”</p>

看著看著，白夢今感覺有點不對，抬手一指，將其中一個魔魂拉了上來。</p>

這個魔魂有著完整的形狀，身上沒有多餘的肢體器官，就是人的模樣。</p>

當他露出臉龐，白夢今和淩步非都吃了一驚：“冷秋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