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問題嗎？”胡二娘問，“沒有的話，我先送你們回樹洞歇息。”</p>

淩步非搖頭。</p>

她便抬手一揮，兩人被無形的風卷起，眨眼出了山穀，落在那樹洞口。</p>

淩步非扭過頭，看白夢今一直若有所思，便問：“你在想什麼？哪裡有問題嗎？”</p>

她道：“這個方栩誠，不是個好人，他肯定沒說實話。”</p>

“我知道。”淩步非抬腳進樹洞，“胡二娘雖然不喜歡他，但還是有維護之意。等回無極宗再說吧，一個真言咒下去，他就狡辯不了了。”</p>

白夢今想想也是。胡二娘顧念著女兒的情麵，不想把事情做絕，他們也不好過多要求，畢竟這裡不是主場。</p>

天色黑了下來，白夢今取出月光石燈，將它懸掛在洞口。</p>

掛完了一回頭，發現淩步非一直偷偷瞄她。</p>

“好看嗎？”</p>

“好看。”淩步非脫口而出，然後醒過神來，懊悔地打了下自己的嘴。</p>

白夢今笑起來，從袖子裡摸出一壺酒，給他倒了一杯：“害什麼臊啊，覺得自己娘子好看不是應當的嗎？”</p>

淩步非接過酒，嘀咕道：“天天說自己好看，臉皮真厚……”</p>

“你是在說自己嗎？我可沒有說彆人貪圖我的美色。”</p>

“……”如果時光倒流，淩步非一定不會說那句話，什麼叫回旋鏢，鏢鏢致命。</p>

“等下，這酒哪來的？”他質問，“你不是說就剩那點了嗎？”</p>

“騙你的。”白夢今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一邊悠閒地端起杯子啜飲。</p>

“你……”</p>

白夢今又掏出一包乾貨蜜餞，打開擺在樁子上：“吃嗎？”</p>

瞧那香噴噴甜滋滋的樣子，淩少宗主掙紮了一下，就屈服了：“吃……”</p>

外頭鳥兒都睡了，一派祥和靜謐。兩人喝了會兒小酒，淩步非覷著她：“其實我們互相還不了解呢！就這麼定下婚事，是不是太快了啊？”</p>

白夢今問他：“我姓甚名誰，年紀幾何，出身哪裡，傳承誰家，修煉的功法是什麼，體質有什麼特殊，用的法寶叫什麼……你不是都知道了嗎？怎麼就不了解了？”</p>

淩步非有點招架不住，支支吾吾：“可我們才認識一天呢……”</p>

“有句話叫白首如新，傾蓋如故。兩個人合不合得來，跟認識多久沒關係。就說那位姬大小姐，與你從小相識，你怎麼就不娶她呢？”</p>

“呃……”她振振有詞，淩步非被堵得沒話。</p>

白夢今最後問道：“那我問你，如果我和姬行歌站在你麵前，你選誰？”</p>

淩步非沉默了一會兒，答道：“你……”</p>

“這不就結了。”玉魔大人滿意地舉起酒杯，“所以啊，我們這就叫天生一對，天定姻緣！”</p>

被她強迫著喝了交杯酒的淩少宗主在心裡呸了一聲。你要先前沒說自己想架空宗主，這話還能勉強信一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