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植魔(1 / 2)

血煞宗外,魔頭懷揣著一塊棱形的石頭躊躇不前。【Google搜索.com】

這已是半個月過去。

本以為老魔頭死了就能有好日子,沒想到老魔頭不僅沒死,反而氣息變得更強,施展出來的手段也今非昔比。

這不,就將它送來血煞宗門口。

隻等它影響護山陣,老魔頭就帶著幫手殺出來。

看著麵前固若金湯的大陣,魔頭嘆了一口氣,欲哭無淚的哀嚎道:「這都是個什麼事哎,乾得全都是這般將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活兒計。」

說到這,它不由得想起半個月前在幽冥地塔尖園林。

……

「要滅血煞宗,道友可有什麼計劃?」太乙真君沉聲詢問。

同時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枚玉簡放在矮桌,使用法力點開玉簡,正看到一副寬闊詳細的地圖出現。

塗山君眼睛一亮,這位太乙道友一看就是對血煞宗多有研究之人,其中地圖的劃分比他這個親自去血煞宗探查一番的人還要詳細。

對其他的宗門或許還有寬恕容忍,麵對血煞宗,當即冷言道:「攻破護山法以靈寶布下殺陣,介時我等殺入陣中將整個血煞宗活煉了。」

縮在一旁的魔頭聽的心驚膽戰,老魔頭平常看起來就比較冷漠,沒想到殺性這麼重。它都有些懷疑,到底自己是魔頭,還是這頂角赤發的才是真魔頭。

不過,一想到自己又能回血煞宗汲取如瀑魔氣,魔頭又激動難耐。跟著老魔頭,沒有自由就沒有自由罷,好像也沒有那麼慘。

「難。」太乙真君搖頭。

「願聞其詳。」

「血煞宗護山大陣可擋元嬰真君攻伐,就是你我二人合力,也沒法子在短時間內破開。到時候,萬法宗的兩位真君定然下場來勸。」

塗山君還以為太乙真君說的哪方事,原來是擔憂無法破開大陣。

笑了一聲取出血元的令牌道:「我手中握有進出血煞宗大陣的令牌法咒,可直接越過血煞宗的護山大陣。」

轉念一想,上回他就使用法咒脫離了血煞宗的封鎖,血煞宗的修士定然會更改法咒。

饒是他符陣宗師的道行,想破開那般的護山大陣也不容易,這可不是那些個隻有一兩個金丹修士的陣法,尤其對方早有警惕升起所有的防護。

法咒改動之後這塊令牌就相當於變成個鐵疙瘩。

將自己的擔憂說給太乙真君聽,太乙真君笑嗬嗬的接過令牌道:「道友有所不知道,護山大陣所用令牌必然和大陣材質相同,利用相同的煉器之道形成共鳴才可行。」

「就是沒有法咒,以我的煉器道行也能將之提煉成乾擾陣法的陣石,不過,這陣石須得一人帶進血煞宗的大陣旁,方才能發揮效果。」

聽到這塗山君也有些犯難。血煞宗的修士固守宗門不出,別說想抓個修士當內奸,想抓個舌頭都沒地方,如何讓人帶進宗門中。

思來想去這還是個難題。

太乙真君帶著古怪的笑容說道:「道友不是正好有一位合適的人選,可以擔此重任。」

「誰?」

順著目光看過去,正看到蜷縮在桌角陰影裡的黑煤球。

黑煤球苦著臉,扯上一個極為不願的笑容:「老爺、饒命啊……」

……

「他能成嗎?」

「魔頭介於虛實之間,將之與令牌煉做一處,就成為一個能鑽進陣法的魔……。」太乙真君的話都不用說完塗山君就已經理解。

利用陣法的薄弱點弱化甚至屏蔽陣法再進行攻擊,非符陣道行高深者不能做到。利用魔頭虛實的特性結合陣石,就相當於植入一個同源的漏洞。

當然,沒有這塊得自血元的令牌,就是有魔頭也沒法做到,要是無法提取出共鳴陣石更沒法子完成。

透過陣石和魔頭,極有可能被操控大陣的鎮守者發現,到時候魔頭肯定會迎來清洗。

要是能找一個宗門弟子,帶魔頭進入大陣,會比現在這樣做更加隱蔽。

魔頭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它現在進退維艱。

往前去會被陣法內的修士追殺,往後退則會被老魔頭煉進魂幡。一個等會兒死,一個現在死,到底選哪一個,其實魔頭心裡清楚的很。

「該死的老魔頭!」魔頭咒罵不停,卻苦於自己弱小的無法反抗,最後還是選擇一頭紮進了血煞宗的陣法。

陣法波動,無窮的壓力好似要將它壓扁。

哪怕胸口揣著的石頭散發光芒,也隻能護住小小的一方。魔頭不得不縮小自己的身形,全力催動身為魔頭的特性,恨不能想成為螞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碾骨抽筋的劇痛才漸漸褪去。

悽厲虛弱的呻吟聲傳來。

瀕死的魔頭恢復一口生氣,慢慢的從地上爬起,身上為數不多的血肉被它撕扯下來吞進肚子裡化作滾滾魔氣。

終於在過了數個時辰後才重新擁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