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應三靈根的結丹天材地寶,一、二、三種。【,無錯章節閱讀】」
「熔煉丹藥,『結金丹』。」
「這是?」
「陰魂丹!」
溫鵬搓撚手中的黑色丹藥,眼中滿是震驚的神色。
陰魂丹在小靈州無人可煉,他曾離開靈州去過大域,也不曾聽說過這門丹藥有誰能煉製。
問過的那麼些個煉丹出名的丹閣,更是連陰魂丹是什麼都不知道。
他們拿出的丹藥五花八門,也有名頭叫『陰魂丹』的,但是那丹藥的藥力和自己服用的相去甚遠不說,基本的藥性壓根兒就不相同。
而在這隻儲物袋裡,溫鵬發現了成箱的陰魂丹,靈符貼在上方,標註出有關於所用丹藥應該具備的修為。
剩下的則是堆積如山的靈石,粗略估計一番,至少有幾十萬的浮動。
如此,溫鵬才更加奇怪。
他以前得到的那些陰魂丹都是父親留給他的。
由母親保管,按時將他喊回家拿出一部分以做修行。想到這,溫鵬取出貼身存放的納物符,將父親的遺物取出。
剩下的遺物一部分是修行記錄的書籍,另外一部分是法器。書中不僅僅隻有父親一個人,其中還記載了一個不存在的人,父親旦有疑問就會詢問。
然後將原話記錄下來。
其中就有一回是這樣寫的。
我問:「練氣之道。」
先生說:「不管是正道還是魔宗,練氣功法意在煉精化氣,在無法吸納外在靈氣之時就需要內求於身,起初吃肉喝酒壯氣血,我這有一門『五臟內煉』……」
諸如此類的問答有很多,也讓溫鵬受益匪淺,少走許多彎路。
後來等他修至築基再審視的時候,發現這個『先生』雖在修行上有些稚嫩,卻才華橫溢,所講道途都是極為樸素有用的法門。
但是他對這個先生沒什麼印象,問過母親。
母親隻是說:「先生就是你父親的先生,並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就是不知為何你父身故後那位先生也像是消失了一般。」
「是先生嗎?」
溫鵬回頭望去,大聲的呼喊著。
獨留下祖地回蕩聲響,卻沒有得到回應,更沒有他想要知道的答桉。再次看向儲物袋翻找起來,依舊沒有任何有關於神秘人身份的東西。
「小孩子挺聰明,至少知道這世上沒有無故掉餡餅的好事。」
塗山君欣慰的點頭。
「不過,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那些個老東西一個個陰險的厲害,不能因為些許的好處就完全信任。」
他一直都沒有離開,而是靜靜的站在溫嶽的墓前。眼看小孩兒這麼聰明,塗山君也放下心來,總歸是徒孫,塗山君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而什麼都不管。
他已將緣由簡化封印在鎮尺中。
等到溫鵬修成金丹就能獲悉。
修行者修成金丹才算邁出第一步,也才算真正踏入成道之路。
如果沒有修成金丹的話知道太多反而不美……
塗山君微微搖了搖頭,這世上的事情又如何確定的準呢。
兒孫自有兒孫福。
本想將徒弟領悟的神通傳授,可惜沒有那般真意來施展,效力反而不如配套真功神通術法,也就不了了之。
看向站在溫嶽和宋染合葬墓前的三虎,塗山君取出寸許尊魂幡。
一幌,魂幡化作丈許。
切割不了神魂,隻能用這個法子來取出陰神再留下身軀做溫鵬的護法神。
讓三虎的屍身庇護自己的外甥也算圓滿。
比葬入墓中做了蟲蛇的口糧更好。
輕搖慢晃,取出已與屍魃靈性交融的陰神投入魂幡。
塗山君沒有再返回國公府而是徑直往大梁的供奉樓飛去。溫家有溫鵬和五靈宗照看,家中小輩有靈根的早送去修習功法,並不需要他這個外來人出手。
……
供奉樓倒是沒怎麼變樣。
後山的無名墳墓前那高大的身影靜立。
一壺酒,尋常的濁酒。
那頂角赤發的高大身影一言不發。
周遭的天地也好似沉積下來,不管是喧鬨還是飛禽走獸的匆忙,都在這般感染下銷聲,四方更像是以其為中心,又像是忽略了出現的這個人。
那滿頭狂發的人轉身過,平靜的注視著大梁國,望著遠方的山水。
這不是他的故鄉,更不用說有什麼值得留戀和懷念的,如今回來隻是因為將行大事而與兄弟道個別。
修道的人到底還是輕俗情重道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