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他麵前的是官爺,又怎麼可能有不順路這一說法,而且對方來自大名鼎鼎的降魔衙門。【Google搜索.com】
李大同覺得不如自己帶對方去郡城,這樣的話還能照看一二,免得降魔衙門的修士在他們的地盤上橫衝直撞壞了事情。
一夜無話。
又是數日的行程,他們終於見到了巨嶺郡的大城。
雖處於晚春卻不見涼意反而是暖風。
那廣闊的平原和矗立平原上猶如高山的大城看起來頗為雄偉,在這樣萬裡無雲的天氣下更顯得廣闊。
就好似天地間的交界線,在他們的眼中慢慢的擴大。
還不等李大同有所作為,那位來自降魔衙門的官爺就已經消失不見。連招呼都沒有打,惹得陸淮碎碎念,說對方橫行霸道沒有禮貌。
李大同也隻是笑笑,並沒有多說什麼,城內會中人會盯著對方。
靠近郡城是另一番不同的景象,城樓上的衛戍兵卒穿戴整齊的排開,有序的巡邏。城樓前的兵卒站在一旁跟隨書吏查驗著過往行商的貨物,以及那些裹得嚴嚴實實的包袱。
「什麼,沒收兵器?」
持筆的書吏麵無表情的說道:「兵器並不是被沒收了,而是需要寄存在衙門,等出城之時再領取。」
「我走南闖北什麼大城沒去過,你們巨嶺郡怎是這樣的規矩。」
持刀的江湖客驚聲到,不過在看到身旁兵卒全甲著身,身形魁梧的時候,聲音又不自覺的降低下去:「你們懂不懂刀客,刀在人在,刀……」
「刀還是交上去吧。」
抬頭仰望著高大的陰影,對上冷冽的目光,江湖客老老實實的將自己的兵器交了上去,再不說什麼刀在人在的胡話,領了自己的兵器令牌,揣著匆匆入城。
其他人早已經見怪不怪,巨嶺郡就是這樣的規矩,不管是大城還是縣城。若是不願意上交兵器,就不被允許入城。
書吏已懶得翻白眼,他們早就習慣這些江湖客的胡攪蠻纏,總擔心衙門會吞了他們的東西,或是將他們誆騙進城就地格殺。
兵器又不是不發還給他們,隻不過要等他們離去之後才能拿到。
後麵的猜想就更是無稽之談了,入城收繳兵器是為了穩定,免得他們在城中鬨事,驚擾了大城的百姓。
身著黑色勁裝的梁桉抱著兵器走到書吏麵前,將手中的長劍寄存在一旁的兵器架子上,領取入城的令牌,登記上姓名,這才入了城。
……
巨嶺郡城內,坐落在山丘上的道觀看起來頗為龐大,道觀和稽城的並無區別,正殿供奉著足有六丈的高大神像,隻不過此時的神像閉著眼睛。
從閉關之所走出來的赤袍道人先是給神像上香才轉身走向後堂,去了坐落在道觀後殿的院落,這裡聚集的人並不多卻都是熟人。
降魔衙門的楚校尉,修為被封的明揚,癡呆躺在長椅上需要人照顧的黃慈。
看到赤玄出現,明揚識趣的避開。
楚歌放下手中的棋子坦然道:「衙門的修士進城了?」
整個巨嶺郡城都已經淪為赤玄的道場,甭管對方偽裝的多麼好,凡是真修出現就會被發現,而赤玄來見他們這些階下囚,估計就是為了獲得點情報。
這幾年的變化楚歌看在眼中,巨嶺郡在赤玄的治理下變得越來越好,信徒也越來越多,濃鬱的香火願力似要凝實般籠罩在上空。
別看萬裡無雲,實際上要是動用法眼的話,就會發現頭頂上的異樣。
赤玄沒有和楚歌多說降魔衙門的事情,而是坐在石桌的一旁,拿起一枚白子落在棋陣上:「楚校尉覺得如今的郡城如何?」
「道長不必多言。」
楚歌不知道自己應該埋怨什麼,還是說應該譴責赤玄,其實都已經沒有區別,他現在唯一能撐得住的就是一股精氣神。
一旦連他自己都懷疑的話,說不定他真的會投降。
可是能嗎?
要是隻有他自己還好說,說不定真的會去拚一拚,然而他一家老小全在京城,一旦他投誠,全家都會跟著他赴死。
還不如自戕於此,朝廷還能發放幾分補貼。
「雲州的降魔校尉死了,他叫……」赤玄沉吟著回憶對方的名字,那人他沒見過,隻是聽說過,是從收集情報的行商那裡。
「穆沉勇。」楚歌當即喊出對方的名字。
「沒錯,就是他。」
「他死了,被起義的天理教教主殺死,死戰到最後一刻,為朝廷流儘最後一滴血,不過貧道聽說他的家人並沒有得到撫恤,反而死的死逃的逃。」
赤玄平靜的講述著自己知道的事情,類似這樣的故事他已經對楚歌講了不少。
其實楚歌應該感謝他,赤玄不僅僅是因為不想被朝廷發現,同樣也是因為曾對降魔衙門的修士有幾分好感,所以才讓他們清醒著。
赤玄對天理教毫無好感甚至還很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