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色消瘦的老鬼看向鐵頭。
人是他弄來的,現在也該鐵頭出手了。
王誌見事不對,剛要大聲呼救,鐵頭的拇指就已經頂在了他的脖子處。
任憑王誌如何張嘴,都發出不出任何的聲音。
鐵頭很自然的將抹布塞進王誌的嘴裡。
月光下他的麵容顯的很陰森。
肅穆沉默之中帶著些許瘋狂,拔出匕首:「這一刀,為了向頭兒。」
噗呲。
指頭寬的匕首插進王誌的肚子。
王誌並沒有死,甚至他都沒有太大的感覺,隻覺得有些涼,然後便是疼痛。
鐵頭轉頭看向身旁的眾人,壓低聲音說道:「一人一刀,不要把人紮死了。」
所有人挨個上前給王誌一刀。
王誌已經疼昏過去不知道多少次,但是每次昏過去鐵頭就用銀針將之紮起來,根本不給他昏迷的機會,並且讓他清醒的記住每一個用匕首紮他的人。
最後,老鬼和矮鼠也上來補了一刀。
但是兩人畢竟不是繡衣衛這種專業的,倒是險些把王誌給捅死。
十七刀下去,王誌已經進氣多出氣少,眸子黯淡,雙眼滿是仇恨的盯著鐵頭。
王誌覺得自己實在太大意了。
向老頭兒太圓滑,捏在手裡滑不溜秋的,他拿捏的很難受,而且以前世子沒倒他也不敢過火。
氣沒有撒成,反而又給自己搞了一肚子氣。
所以很多時候他都是找石柱的麻煩。
畢竟石柱那火爆的脾氣一點就著,稍微一撩撥就會入套。
自從向老頭兒死後,石柱也消失不見了,根本就找不到人。
剩下的這些人都默不作聲的,好似已經夾緊了尾巴做人。
最沉默寡言的便是眼前這個叫鐵頭的人。
鐵頭成了這個小團體的新頭兒。
他以為這些都是軟柿子,任他拿捏。
鐵頭也不過是個逆來順受的泥腿子,甚至連反抗都不敢。
沒想到鐵頭才是最狠的那一個。
平日裡沉默寡言,將事情辦的一絲不苟,看起來唯唯諾諾的,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給他來一下子狠的。
真真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更令他驚愕不已。
王誌知道自己要死了。
他也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在變得虛弱,也許用不了多久就會閉上眼睛。
十七刀,怎麼可能會不死。
現在還有意識隻是因為鐵頭用銀針和人參在吊著他的命而已。
鐵頭拽下王誌口中的抹布。
鮮血登時湧上來,順著王誌的嘴角流淌出去。
王誌身軀微微抽搐,歪動腦袋,嗬嗬咳血,虛弱的說道:「給我…痛快!」
鐵頭取來百戰刀,揚起手臂。
二話不說。
噌!
刀光閃過。
直接砍下王誌的腦袋。
三狗趕忙用布兜子將王誌的腦袋接住,纏繞兩圈之後放進早就已經準備好的盒子。
老鬼麵容抽搐,他沒想到向頭兒的隊伍中還有這種狠人,在這種時候竟然連話都不多說半句。
在把王誌活著的剩餘價值榨乾之後,直接一刀剁下王誌的腦袋。
雖然交集不少,甚至可以說是老熟人了,但是正因如此,所以才更讓老鬼感覺到害怕。
鐵頭捲起手臂,手臂和臂膀一夾,將長刀上的血跡擦掉。
就在剛才,砍下王誌的腦袋之後他的念頭通達。
竟然踹開了那阻擋多時的臨門一腳,正式成了二流的鍛骨境高手。
隻不過縱然成了二流高手,他的麵容也不見什麼改變,就好像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似的。
「把準備好的東西拿來。」
正是眾人湊出來的金粉,以及一大桶黑狗血。
鐵頭將金粉放入黑狗血桶中,晃動使得均勻,一下子潑在王誌的屍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