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的修為不可低於元嬰後期,甚至得有元嬰巔峰的修為才穩妥。」
「因為不僅要抵擋垂雲尊者,也得有足夠的法力支撐我渡過天劫。」塗山君的目光並沒有落在虞龍或是巫融的身上,而是定睛看向仇萬道。
仇萬道突然笑了一聲:「果然瞞不過師叔。」
說著外放自身的靈機氣息,大真君的威壓顯露。
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仇萬道已經突破達到元嬰後期,再看餘下兩人詫異的神色,顯然他們對此並不知情。
「你是最早追隨宗門的修士,又是變異天靈根,向道之心絕決,才情天賦母庸置疑,再加上宗門的資源培養,早就應該達到元嬰後期的。」
塗山君澹澹說道。
同時餘光掃過巫融。以巫融的悟性根骨也差不多,但巫融畢竟年輕,他不想按照那一套天驕理論壓力巫融。
「我知道你想追求大道,但此危及時刻,總該有人站出來。」
「你是大師兄。」
塗山君實在不想用這一套說辭。
然而,到了這種生死存亡的時刻,總得有人承擔責任。
仇萬道恍然,指了指遠處的尊魂幡,瞠目結舌道:「意思就是說,師叔並不是修士,而是這件寶物的……」
「器靈!」
「怪不得。」
仇萬道感覺原先自己想不通的事情一下子全都想通了,更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驚嘆。這誰能想到,太乙宗的老祖之一竟然是寶物的器靈,修為能提升的器靈。
也怪不得這位師叔是這樣性格。
又為什麼自己師父明明修為沒有超越師叔卻擁有那麼大的話語權。
一切都是因為,師叔是器靈。
「師尊不可……」巫融當即反對:「鯤鵬宗勢大,垂雲尊者已窺破師尊跟腳,師尊留在宗門完全沒有勝算可言,不如趁早離開。」
宗門固然重要,然而和師父的安危相比,巫融更擔心師父的安危。
他為什麼用金丹修士,而不是用元嬰修士,不僅僅是元嬰修士難尋,且都有跟腳,更是因為掌控元嬰修士身軀的師尊他不一定打得過。
若事不可為,就該動手了。
「不行,這樣做,宗門必亡。」
虞龍大怒道:「巫師兄你好歹也是宗門的真傳弟子,修習宗門功法,使用宗門資源,難道要舍棄這基業,放棄追隨我們的百萬修士嗎,置太乙五域於何故?!」
巫融沉默起來,沒有反駁。
「我來!」
仇萬道猛地抬起頭,蒼蒼白發之下是一張溝壑縱橫的麵容,神情嚴肅道:「師叔說的很對,我是宗門大師兄,正該由我承擔責。」
「不過是元嬰巔峰的境界罷了,彈指可破。」
「就由我,執掌尊魂幡。」
「別吹牛逼了。」
「元嬰巔峰要是好成就,金鰲真君會卡在這境界數百年?星羅海會隻有那麼了了巔峰老祖?。」巫融的目光淩厲了起來,冷聲說道:「我還是那句話,今天我就要帶走尊魂幡,你們誰也擋不住。」
「師尊,徒兒得罪了。」
「巫融你敢!」
仇萬道直呼其名,擋在了巫融麵前:「別逼我出手。」
「小弟正要與師兄討教。」
……
吧嗒。
清脆的腳步聲在祖師堂的門口響了起來。
眾人的目光頓時被吸引過去。
在青銅燈的照耀下,一個身著白色花絨法袍的高大修士走近。
白色的靴子繪製雲紋,一塵不染。
那人無疑是個高大英俊的修士,絨衣大氅輕輕的飄動。麵如冠玉,目似晨星,高挑的劍眉鋒芒畢露。
「我,來晚了嗎?」
身形高大的白袍修士,目光像是劍一般劈開了殿內的氣氛,他似乎同樣在尋找著什麼人。
不過,眼中的失望卻溢於言表。
塗山君如臨大敵,周身寒毛根根而立。
出現在他們麵前的這個人,強的簡直可怕。
靈官法眼隻能窺破那人的靈光,靈光比之垂雲尊者還要強大。
虞龍厲喝道:「你是什麼人,敢擅闖我太乙宗祖師堂!」
「太乙宗?祖師堂?」
「他,死了嗎?」白袍修士看向塗山君。
「前輩說的是誰?」
一聽連塗山君都稱呼對方為前輩,在場的那三兄弟當即神色凜然。
「創立宗門的那個人。」
「太乙?」塗山君反問一句。
「太乙?」
高大的白袍修士咀嚼著口中的這兩個字,似乎有些明白的說道:「原來他現在取了這樣的道號嗎,不錯,是他。」
「他死了。」
「創立宗門的那個人,一刻鐘前,身故了。」
白袍修士站定原地,怔然凝望,眼中泛起波瀾,悠悠感嘆:「我知道了。」
「你是誰?」
聽到赤發頂角修士的詢問。
那人隻是澹然一看。
恐怖的威壓好似一下子將此方空間牢牢地攥在手中。
白袍修士走上前去,為玉石凋像上香,接著回頭說道:「我叫夏封,太乙師弟的同門師兄,你也可以稱我『太華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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