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王巔峰大真君的氣息磅礴勢大。(由於緩存原因,請用戶直接瀏覽器訪問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座下虎蛇血池大口依舊在噴吐霧氣,而那濁霧化做空中長河,形成了一條溺流,洶湧奔流間,沒過了塗山君的腳踝。
霎那間腐蝕了鐵靴。
猶如蛇蟲攀附拖拽,似要將塗山君的身軀拽入溺流。
撚決施法,站在河上的陰靈獸魂紛紛出手。
形如長鞭的鉤鎖破空落在塗山君身上。長鞭如繩,乳白色中夾雜著血腥的斑點。
這樣的法寶,顯然不是尋常的材料鑄造。
獸王嘴角微微抬高,終於露出笑容,拽住手中猶如長鞭的捆繩,朗聲道:「利用荒獸筋鍛造而成的困獸繩,效果單一,卻也是頂好的法寶。」
踩在溺河上的塗山君垂手而立,他隻是側首看向身後的大中城。
古樓。
太乙的神色依舊沒有變化,不需要他仰頭看向天空,背後的陰影已蓄勢待發。
同樣是五百丈巨艦。太乙殿的威能絕不可能弱於歡愉殿和獸王號,甚至還能比這兩宗的五百丈巨艦更勝一籌。這畢竟是他從宗門帶出來的,隻要有一位大修士駕馭,其上兵馬足以堵上戰力缺失的缺口。
不過,在看到塗山君的示意後,太乙並沒有輕舉妄動。
經歷過星淵遺蹟變故,得知魂幡主魂的秘密,按照塗山君掌握的陰魂丹,若是塗山君身亡,絕不可能短時間內恢復身軀。
正因如此,太乙才眉頭緊鎖,以他所知,師弟的道術神通好像沒有能抗住巨艦匯聚出的大型玄術。
太乙摸了摸頭頂上的三花冠,隻剩下兩顆模樣相似的異寶存留,若是此時出手,就能利用此冠保下塗山君。
最怕的還是被那三位巔峰大真君截胡。
「該高掛免戰牌,等一切準備就緒再做打算的。」
「一把年紀的人了,不該如此衝動。」太乙頗為懊惱的暗自嘖了一聲。
他當然意識到合歡宗會搞小動作,卻沒想到禦獸宗來的這麼快,看樣子是巨艦和獸王協同前來,並沒有帶巨艦群,禦獸宗的援軍還沒有抵達。
眺望遠方的天空,心中盤桓道:「亓元,元道盟。別讓我失望啊!」
……
大型靈舟之上。
亓元端起桌案酒樽,仰頭一飲而儘,隨後將酒樽扔回。
回頭向身後。
風聲。
鷹唳。
展翅的雄鷹自靈舟桅杆劃過,轉動的眼珠倒映著航行在天空上的龐大艦群。就像是船隊在大海航行,一時間讓人分不清到底天空才是大海,還是腳下的汪洋湛藍才是真正的海洋。
其實對於修士來說天空和大海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星羅海本就是個海域廣闊的地方,許多所謂的大陸和海洋相比都渺小了不少。
修為不錯身著法袍的修士麵帶擔憂的神色,拱手說道:「盟主我們這麼大張旗鼓的越境是不是不太好,這可是要經過天鵬宗的地盤,而且也容易被他人看破我們的蹤跡,不如先去幽魂海。」
「要我說,我們元道盟兵強馬壯為何要聽那人部署。難道就因為他宗擁有巔峰大真君嗎?」上一個說話還是比較委婉的,這一位則平添幾分牢騷,顯然十分質疑太乙的指揮權。
亓元淡然一笑,解釋道:「這可是一件美差啊。現在或是提前抵達大中城都要麵對合歡宗的主力,以及禦獸宗的支援。」「正是攻勢最猛烈的時候,我們要做的,就是為這把燃燒的猛火再添火油。」
「你看,金鰲宮就不一樣了,他們要和太乙共同抵擋第一波進攻。」
「這樣看來金鰲宮和太乙宗豈不是穿了一條褲子?」
「我們做的這些事情,要是達不到效果,可就失了先機。」
「萬一乾元能擋得住合歡宗的進攻……」各位副盟主各抒己見,卻都是憂心這個憂心那個。又擔心太乙宗頂得住,又怕太乙宗頂不住。風險不想承擔一點,好處卻一點都不想放過。
一個個斤斤計較的厲害。
畢竟元道盟也不是開善堂的,出兵就是為了獲利。
靈舟巨艦的內燃丹爐顯然滿足不了他們的野心。
愈是大修士,需要的資源也就越多。哪一個不是拖家帶口,養著自己的勢力。說白了,他們需要的資源比現在的太乙宗還要多。
太乙宗可以良性發展,但是元道盟和丹盟、器盟不會坐視太乙宗搶占資源份額。
再加上曾經野心勃勃的金鰲真君,若不是太乙先乾掉東海君,穩住東海,又拉攏住金鰲宮和元道盟,來日定然和這四家有一戰。
所以亓元從來都是安穩的,該急切的不是他們元道盟,應該是太乙宗才對。
沒想到轉眼合歡宗就送來這麼好的藉口,為了維係大宗尊嚴,必須出兵擊垮太乙宗。亓元都覺得老天眷顧太乙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