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鄧玉嫻一臉平靜的問。
“是……楚禦廚的娘子昨夜去了。”翠欣哽咽了半晌,才啞著聲音說:“奴婢也是今早才知曉的,原來楚禦廚早就知曉他娘子身子不好,活不了多久了,卻還是心甘情願的娶了她。如今那女人去了,楚禦廚卻還要為那女人守孝三年。”
說到最後,翠欣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擦擦眼淚:“其實奴婢也能理解楚禦廚這般做法,可是奴婢年歲已經不小了,若真有心思許配人,他若有心於奴婢,又豈會想不到這一層?說來說去,都是奴婢一廂情願罷了。”
翠欣心痛得無以複加。
鄧玉嫻輕歎一聲,自己從床榻上坐起來,望著跪在地上的翠欣說:“你先起來吧!誰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以前本宮讓人去查探消息,還以為他娘子最起碼也能再撐兩年,誰知突然之間就去了。你也沒什麼想不開的,他若果真對你無意,你又何需惦記著。”
“奴婢隻是心裡好難過。”翠欣站起身來,走到床榻邊,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他明明是知曉奴婢心意的,男子喪妻,原本不用守孝三年,誰知他竟然早早便放出話來,說三年之內絕不做他想。這不是再堵奴婢的口嗎?”
“你彆想太多了。”鄧玉嫻安慰道:“楚禦廚是個好人,誰又知曉他這般或許是不想耽誤你呢?”
“奴婢不怕耽誤。”翠欣連忙回話:“奴婢心裡惦記著他!也曾說與他聽過,他心中自然是明白奴婢心意的。以前成婚也就罷了,奴婢死心便是。如今他娘子去了,他竟然還說守孝三年,這不是完全不將奴婢放在心上嘛。”
“好了,彆哭了。事情已成定居,你哭也是沒用的。”鄧玉嫻挑了挑眉頭:“你日後若是死心了,便把他忘了,若是還沒死心,他又沒了娘子,你多與他接觸接觸,日久也能生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