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玉嫻也沒多等赫連翌霄,自行睡下了。
夜色濃重,寂靜無聲卻冒著熱氣。
此時,已是初夏,天氣已經慢慢的熱起來了,夜裡歇息便會有些悶熱。
睡覺也不踏實,赫連翌霄剛揭開被子,鄧玉嫻便已悠悠轉醒,轉身窩到赫連翌霄的懷中,悶聲詢問道:“相公,你今日怎麼回來得這般晚,處理政務可累了?”
赫連翌霄輕輕的應了一聲,將鄧玉嫻攬入懷中,便低聲說道:“方才衡王與朕議事,卻逢有人來稟告,衡王妃不甚跌倒,腹中孩兒應當是保不住了。”
一聽到孩子保不住這句話,鄧玉嫻身子一怔,模糊的意識也瞬間驚醒了。
連連追問:“孩子沒了,可是大哥的?”
赫連翌霄輕輕的拍著鄧玉嫻的脊背,知曉她沒過孩子,一想到孩子沒了,心中自然是不舒坦的,便低聲說道:“孩子早就沒了,隻是衡王妃一直瞞著,到今日才放出話來罷了。”
“……”
鄧玉嫻眨眨眼,沉默了半晌,才出聲道:“竟有這等事,莫不是那衡王妃還想接著腹中不複存在的孩子生事不成?”
“彆擔心,大哥會處理好的。”赫連翌霄怕鄧玉嫻多想,有一下沒一下的繼續順著她的脊背滑下,帶著安慰:“那個孩子,本身就是要被舍棄的,從懷上那一刻開始衡王妃就沒想過要生下來,我們一直在等著她何時鬨出事了,今夜是一個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