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也不會毅然決然的離開太子殿下,若是不離開,或許太子殿下就不會死。
這些年,他不停地用酒麻痹自己,不停的將女人收入房中,可是這麼多年了……
他以為他已經全然忘記了,但是不經意中想起來,心口還是會很疼,疼得讓他受不住。
愧疚和懊悔將他淹沒,酒這種東西,真的是越喝越清醒,清醒的看著自己鮮血淋漓,清醒的看著自己遍體鱗傷,卻又無力阻攔。
有時候,他也想將酒給戒了,可酒喝順了,再戒掉就宛若在他心口上剜下一塊肉,疼得更加清晰了。
罷了罷了,他索性不去折騰了,酒癮犯了就喝酒,想要女人了就招來,不再去多想什麼愛恨情仇,什麼懊悔愧疚。
唯有將一切拋諸腦後,他才能活得像個人樣。
可……
曾幾何時,他早已自己最初的模樣,甚至,他忘了作為一個人他該有什麼模樣。
陌梓錦雖然喝醉了,卻還是將沐北樊眼中的懊悔全望進了眼中,眼睛微微的眯了眯,他出聲說:“待皇上想通了,他回去瞧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的。”
他想,赫連翌霄應當也是想去瞧一瞧太子妃和太子殿下安息的地方,隻是為何一直不曾前往,想必也是心中有所顧慮吧!
至於,究竟是什麼顧慮他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