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難過愧疚的,但她還有其他的孩子,還有深愛她的相公,對於銘兒……
她是渴望的,但若是求而不得,她會選擇遺忘,即便會悔恨一生,她也不想讓這樣的枷鎖去落在身邊人身上。
“娘子……”赫連翌霄緊抿了唇,眸光深深,像是帶著穿透力,他輕聲說:“無論你做什麼決定,為夫都依你。”
就算你說以後不要孩子了,為夫也依你。
赫連家終究是有了骨血的,即便是隻有炙銘一人能繼承他的皇位,身邊也沒兄弟扶持,但沒關係……
隻要他還在,他一定給他們的孩子創造出最好的條件,讓他無後顧之憂的繼承皇位,要是他們的孩子沒有君臨天下的能力,那他不妨多替孩子培養出能輔佐的忠臣出來。
不管如何,他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受委屈,也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受委屈。
鄧玉嫻很是感動,她點了點頭,濕潤的眼眶中滿是笑意:“好了,我知曉的,相公你莫要說話,好生躺著。”
禦醫來得很快,很細心的給赫連翌霄診脈之後,確認赫連翌霄隻是染上了風寒,隻要好生歇息幾日,喝幾貼藥便能大好。
鄧玉嫻這才算是放心了些。
赫連翌霄生病的消息很快傳遍朝野,早朝暫且由衡王和錦王做主。
早朝後,衡王、錦王和墨衍城有事尋赫連翌霄,便被帶來了鳳翔殿。
眾所周知,帝後和睦,皇上基本都是宿皇後寢宮的,但他們三人到底是外臣,不好公然進入皇後寢宮。才走到殿門口就站住了身子,衡王端著姿態,蹙眉望向小誌子,出聲說:“你且去瞧瞧皇上可能起身?我等有要事稟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