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郎中的眉心越皺越緊,臉上的神情極為嚴肅。
铖王瞧著顧郎中這樣的神情,心中越發緊張了,便連呼吸都小心謹慎,就怕顧郎中會突然之間說出什麼讓他難以接受的話。
“無妨,你莫要擔憂,這些年你將文秀丫頭照料得很周到。”顧郎中的聲音讓铖王心底鬆了一口氣,他又問:“那二叔準備何時替秀兒解毒?”
隻要毒給解除了,他的妻子就能醒過來了。
隻要稍微想一想,他就抑製不住心中的衝動,恨不得顧郎中下一瞬就能拿出解藥來,給顧文秀吃下,然後她立馬就能蘇醒過來,活蹦亂跳的跟他說說話,哪怕隻是睜開眼瞧瞧他也是好的。
其實顧郎中深知讓顧文秀醒過來並且像正常人一般或者很是艱難,但不論如何,他都得去試一試,拚儘他全部的精力和學識。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顧郎中抿唇說:“你且去準備一塊大冰塊來,鑿出一個浴桶來,老夫有用。”
“除此之外,還需要什麼嗎?”铖王又問。
“再讓人燒上熱水吧!”一直燒著便是最好的了,熱水要一直替換,所以需要多燒一些。
铖王點頭,又問:“還需要注意什麼嗎?”
“有什麼老夫自然會說,若是沒說便是不需要,你且去忙活著,老夫再好生瞧瞧這丫頭。”
“……”
铖王不放心將顧郎中一人留在顧文秀的冰室裡。
但想了想,他最終還是一咬牙轉身離去了,隻是離去的背景有幾分決然之勢。
顧郎中瞧得冷哼了兩聲,心中竟有些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