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赫連翌霄見鄧玉嫻整張臉因為爬山而變得紅撲撲的,呼吸急促的喘著粗氣,便提議道:“時辰還早,若是娘子受不住了,便先休息片刻,一會兒再走。”
鄧玉嫻搖頭,伸手拽著赫連翌霄的胳膊,整個身子靠過去,讓他承擔一些身體的重量,這才平複了一下呼吸說:“不行,不能歇太久,不然越是歇息,我越不想往上爬了。”
她好歹也是練過武功的人,雖然高不成低不就,也不該落得這般羸弱的田地,更何況她年幼時比此時這般艱難的境地她都能承受,何況現在?
說來說起,到底是被赫連翌霄養幾年,養得嬌氣了。
“那喝些水再爬可好?”赫連翌霄問著,扭頭從一直默不吭聲的跟著的褚硯手中接過水袋,打開蓋子遞給鄧玉嫻,輕聲說:“這水袋是保溫的,此時水還是溫熱的,娘子且多喝幾口,省得一會兒水涼了不好喝。”
鄧玉嫻點頭,從赫連翌霄的手中接過水袋,仰頭大喝了幾口,這才覺得嗓子舒服了一些,喝好之後將水袋遞還赫連翌霄,說道:“相公,你也多喝一些,我瞧著這山路還有很遠,照著我們此時的速度,應當還要再走一個半時辰了。”
她們此行絕大多數時間在路上。
赫連翌霄點頭,接過水袋也喝了幾口水。
見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又吩咐隨行之人將一直捂著的糕點拿出來給大家簡單的吃了一些,又繼續往上走。
鄧玉嫻說:“這北淩國寺建得可真高,上山的路蜿蜒複雜,階梯眾多,來來回回一趟不容易,這能親自走上去的,心定然是誠的。”
不然,誰樂意去遭這一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