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微微一愣,緊緊的盯著鄧玉嫻嚴肅得不似作假的眸子,抿抿唇點頭:“若娘說有,為夫便信有,若娘子說沒有,為夫便信沒有。”
“……”
緊抿著唇,半晌之後,鄧玉嫻突然淡淡的出聲道:“相公,上一世,若琳姑姑是我的老師,我繡工便是她手把手的教我的。”
“……”
赫連翌霄的瞳孔猛地睜大,卻是一言不發的望著鄧玉嫻。
鄧玉嫻也扭頭望著赫連翌霄,輕笑了一聲,強裝鎮定的說:“相公曾經應該也懷疑過吧,我明明長在鄉野,整日裡連口飯都吃不起,除了上山用命換食,便沒有其他活路。又豈會在嫁給相公之後便繡工了得,廚藝非凡了呢?”
赫連翌霄喉結微微一動,他似乎從鄧玉嫻平靜的眸底瞧見了薄涼,他上前一步將鄧玉嫻攬入懷中,壓住心底莫名的痛楚和恐慌,他低聲說:“無妨,不管如何,娘子如今在為夫身邊,便是最好的。”
“相公,其實很多事我多想給你坦白的,但我害怕你會怨我,恨我。所以才一直沒有勇氣給你提及半分。但如今,我瞧見師父親手為我縫製的皇後服,竟突然想將一切都告知你了。”
鄧玉嫻緊抿了唇,又低低的說了一句:“即便,你會恨我。”
赫連翌霄心中隱隱生出不安,他抬手撫上鄧玉嫻的腦袋,輕輕的拍了拍,聲音柔和的說:“無妨,隻要娘子不想說,便永遠不必說,無論什麼前世,不管什麼今生。為夫通通不管,隻要娘子永遠陪在為夫身邊便好。娘子不必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