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玉嫻的小手從赫連翌霄的臂彎中抽出來,改為挽上赫連翌霄的脖頸,笑著說道:“即便如此,相公也不必這般嚇唬二嫂啊!你瞧她見到你都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半刻都不願多待。”
“為夫沒有嚇唬二嫂。”赫連翌霄將茶杯放下,伸手一個用力便將鄧玉嫻的身子提到了腿上,他垂眸望著鄧玉嫻說:“為夫隻是不習慣在外人麵前如待娘子一般溫柔罷了。”
他所有的溫柔隻給了鄧玉嫻一人,他也隻在鄧玉嫻一人的眼前露出燦爛的笑,活得輕鬆又恣意。
在外人麵前,他是皇上,是赫銘之主,他應當有身為皇者的威嚴和氣魄。
又過了兩日,天氣更為嚴寒,但時間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即便路不好走,但終究還是要啟程的。
皇上攜皇後一同出使鄰國,文武百官一同拜送。
一大早,赫盛路上便已經擠滿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士兵分站兩邊路旁,文武百官皆在赫盛路口拜彆帝後,而百姓們全都擠在士兵的身後跪了滿地。
赫連翌霄與鄧玉嫻盛裝出宮,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登上了十八人抬的轎攆中。
轎攆起步,震耳欲聾的行禮聲隨之響起。
“微臣拜彆皇上,皇後娘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草民拜彆皇上,皇後娘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