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翌霄以為鄧玉嫻這是做噩夢了。
然而,下一瞬,鄧玉嫻整個身子都撲進了赫連翌霄的懷中,神情恍惚淚眼婆娑的說:“相公,我方才做夢了,銘兒說他恨我,他說他再也不要我做他娘了,我……我真不是一個好母親,我好害怕。”
“不怕不怕,沒事了,銘兒怎麼會不要娘子呢,娘子待銘兒這般好,那隻是夢,不會有事的。”赫連翌霄瞧著鄧玉嫻突然哭起來的模樣,是又心疼又擔憂。
鄧玉嫻神色淒苦的搖頭,喃喃自語道:“不,他是真的說他不要認我做娘親了,是真的……他真的不要我了。”
方才一瞬間襲上心頭的疼痛感和無儘的懊悔,讓她心悸到發疼,那種疼痛一直像是毒瘤一樣深深地刺在她的心底,拔不掉,除不去,卻永遠存在著。
“乖,沒事的,若是娘子不放心,為夫這便讓人去將銘兒帶來可好?”赫連翌霄伸手捧著鄧玉嫻的臉,迫使她的遊離的視線集中到自己的臉上來。
他這才輕聲誘哄道:“銘兒在,銘兒一直都在,娘子隻是做了噩夢,娘子且再睡一覺,待你醒來之時一切都好了,好嗎?”
鄧玉嫻的大腦了有了一瞬間的清醒,他望著赫連翌霄這般心疼她的模樣,心裡更痛了。
時間太久了,久到她以為前世的一切都已經可以全然拋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