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玉嫻差點氣笑了。
什麼事都沒給她說便要她應允,若她果真應允了,段母突然說讓她將後位讓出來,她要不要讓?
若是段母讓她去死,她要不要去?
嘴角的笑容越發燦爛,鄧玉嫻壓製著自己的脾氣,非常和善的說:“陌夫人,瞧在本宮曾經也喚你一聲娘的份上,你且先將事情說了,應允與否本宮自有考量。但你若是這般逼著本宮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應允您一件事的話,恕難從命。”
段母:“……”
她的臉色瞬間也有些不好看了,她抬眸望著鄧玉嫻垂眸淺笑的模樣,越瞧眉心便皺得越緊。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覺得鄧玉嫻不一樣了?
或許是在雲州之時,又或許是在耀城之時。
鄧玉嫻已經開始不願意去聽她說出的話了。
終究是,變了。
段母心中有些悶痛,臉色有些蒼白。
鄧玉嫻見狀,終究於心不忍,又對著翠欣使了一個眼色,翠欣連忙上前蹲下身子攙扶著段母的胳膊,輕聲說:“陌夫人,您且起身吧!地上冰冷,您莫要跪著了,省得寒氣入體傷了身子。有話您且好生與娘娘說,娘娘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若是符合常理的,娘娘會答應的。”
鄧玉嫻眼神一暗,緊抿了唇不語。
段母抬眼望了閉口不言的鄧玉嫻,知曉自己即便再跪下去也是徒勞,這才順著翠欣的力道慢悠悠的站起身來,她抬眸望著鄧玉嫻,一字一頓的認真問鄧玉嫻:“皇後娘娘,方才翠欣說的您可同意,隻要是符合常理的您都會答應嗎?”
瞧著這般咄咄逼人的段母,鄧玉嫻的心如墜冰窖,比那漫天飛舞的雪還要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