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欣退下之後,冬兒連忙給鄧玉嫻斟茶,又送糕點的伺候著。
鄧玉嫻坐立難安,哪裡還有心思吃糕點。
她聽不到內殿的聲音,心總是懸著的。
內殿。
顧郎中在確定鄧玉嫻走出內殿之後,臉色瞬間沉下來,一向淡薄的眸光中閃過銳利,他從懷中掏出一個銀瓶子。
咬咬牙,他輕聲說活:“如今,也隻有這個辦法了,外孫女婿,你可得忍著些,莫要半道上給老夫殞命咯。”
赫連翌霄體內的大部分毒液都已經被他逼出體外了,又有他的鮮血調理溫養著,外人瞧來赫連翌霄已經在慢慢好轉了。
但實質上,毒液已經蔓延到他的內臟了,若是今日不徹底消除,他即便是醒了,身子也大有損傷,下半輩子都是一個藥罐子,且還短命。
輕歎了一聲,顧郎中又說:“外孫女婿,老夫已經儘力了,若是你今日挺得過去,日後身子隻會優於此前,但你若是挺不過去,老夫也是無法的。”
他救赫連翌霄本就是兵行險招,若是成功,赫連翌霄的骨骼體質會有大幅段的提高,日後若是練武必定事半功倍,但若是不成功,赫然翌霄……命不久矣。
赫連翌霄像是能聽到一半,眼皮子狠狠的跳了跳。
顧郎中又說:“老夫知曉你此時已經有了意識,隻是還沒有能力支配自己的身子,接下來老夫說的話你且好生記著了。”
頓了頓,顧郎中銳利的眸光變得悠遠悵然起來:“你也算是老夫瞧著長大的人了,雖然你在大岩村時一直裝瘋賣傻,但又豈能躲得過老夫的眼睛?這些年守在大岩村一是為你,二是為了玉嫻那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