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鄧玉嫻來到龍翱宮之後,就沒再離開過,她一直親力親為的伺候著赫連翌霄,每日喂他喝藥,喂他喝粥,甚至給他擦拭身子換衣服,從不假手於人。
小誌子被打了十大板子之後,現在還躺在上動彈不得。
翌日。
又到了顧郎中給赫連翌霄喂血逼毒的時候。
他走進內殿,剛揭開床前帷幔便將鄧玉嫻搬著凳子坐在床榻邊上睡著了。
他輕歎著搖搖頭,暗道這又是何必呢?
他上前一步,抬手敲了敲鄧玉嫻的腦袋,鄧玉嫻腦袋一轉一點一點的,像是敲木魚一眼嘟噥一聲繼續睡。
輕嗤一聲,顧郎中繼續抬手敲鄧玉嫻的腦袋,這次用的力度大了一些。
鄧玉嫻猛然從睡夢中驚醒,目光有了片刻的呆滯,待看清眼前的景象和想到如今的狀況時,她才扭頭望向顧郎中,口中的話還未說出口她便驚呼了一聲。
在驚呼聲中,她快速的舉起手摸向了脖頸,隻覺得從那處傳來的酸脹麻木的感覺真是要人命。
“怎麼?脖子疼了?”顧郎中幸災樂禍的笑問。
鄧玉嫻神色一頓,一臉黑線的冷聲說:“您不是知曉嗎?還多此一問……”
“該……”顧郎中直起身子,咂咂嘴說:“老夫告知過你,你相公一時半會醒不過來,身邊找個人守著便是了,你去歇息片刻也是無礙的,你偏偏不聽,如今這般不是活該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