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玉嫻醒來之時,外麵的天色已經全然暗下來了,屋內也已燭光點點,赫連翌霄怕燭光太過刺眼擾了鄧玉嫻睡覺,便吩咐人將燭光用罩子罩住了。
“相公……”
鄧玉嫻打了個嗬欠,坐起身來,見赫連翌霄還坐在角落裡的案桌前批閱奏折,眉心微微一蹙,她揭開被子便向著赫連翌霄走去。
赫連翌霄聽到響動,側頭向著鄧玉嫻望來,見鄧玉嫻連鞋襪都沒穿就直接踩在地上向他走來了。
眉心狠狠地一皺,赫連翌霄連忙將手中的奏折放下,起身幾步走到鄧玉嫻的身前,在鄧玉嫻不明所以的驚呼聲中將她打橫抱起向著床榻走去。
邊走邊數落道:“現下天色漸冷,又是夜中。娘子多大的人了,竟不知曉寒從腳起的道理嗎?竟連鞋襪都不穿就往著地上走了。”
鄧玉嫻癟癟嘴,見赫連翌霄黑沉著臉的模樣,委屈巴巴的伸手戳了戳赫連翌霄的胸膛,笑嘻嘻的諂媚道:“我還不是瞧見相公,一時激動便忘了嗎?相公莫要生氣了,我下次絕不會再這般了。”
“你還想有下次?”
“絕不會再有下一次。”鄧玉嫻立馬舉手做發誓狀。
赫連翌霄冷哼了一聲,將鄧玉嫻放置在了床榻邊上,這才蹲下身子提起鄧玉嫻的襪子和鞋子,作勢就要替鄧玉嫻套上。
鄧玉嫻連忙拉住赫連翌霄,笑著搖頭道:“相公,穿鞋襪一事,我自己來便好了,你且起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