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很快便抱來了酒壇和瓷碗,段梓衡吩咐士兵將瓷碗分發給各位皇子,又替他們斟滿了酒。
“諸位,雖說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但考慮到你們本是無辜受牽連,本首領便寬宏大量賜你們一碗送行酒,喝下這酒,砍頭時便不會覺得很痛,諸位……請吧!”
段梓衡的話音剛落,眾位皇子臉色瞬間煞白,覺得自己離死亡更近了,手忍不住一抖,酒碗差點摔了。
段梓衡視而不見,冷笑著說:“今日,你們總歸是要死的,這酒乃是江湖上烈性極強的放春歸,即便酒量再好,喝上三口也會醉,醉生夢死的死法,應當不會太疼。當然了,你們若想清醒的死,我自也不會阻攔。”
嘴角微動,段梓衡又慢悠悠的說:“隻是可憐諸位,就要眼睜睜的望著那鋒利又冰冷的大刀一點一點的靠近自己的脖子,然後再狠狠的切下去。脖子被割斷,在腦袋落下去的那一刻,若是命大,你們或許還能看到自己的腦袋和身子搬了家。”
“彆說了,我喝……”八皇子一咬牙,眼含憤恨的仰頭將碗裡的酒儘數灌進喉嚨,不過片刻功夫,八皇子白皙的臉瞬間紅透了,他的身形晃了晃,有些站不穩。
段梓衡一個眼神過去,一名士兵連忙上前用劍鞘抵住了八皇子的後背,他這才沒摔倒。
但他腦袋低垂著,顯然是醉了。
五皇子見狀,嗤笑一聲,心都涼了。
一仰頭,喝酒像喝水一般,隻管往肚子裡麵灌。
其餘皇子見狀,紛紛效仿,不過片刻功夫,全都醉倒了。
“難為你還有這等心思。”望著自己的兒子一個個的醉倒,夏離觴氣若神閒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淺酌了一口,似笑非笑的對段梓衡說。
段梓衡沒段梓霄那般好的脾氣,還能跟夏離觴談笑風生。
他臉色驟冷,嗤笑著嘲弄道:“終究,他們都是受你連累,才會無辜受死,能讓他們這般死得輕鬆些,便也是我最後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