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了,他開始飲酒作樂,借酒澆愁,終日喝得伶仃大醉。
他開始搜尋一切與她相似的美人入宮,寵幸那些笑起來像她的女子,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像是沒有終點一般。
其中,這些美人中要數柔貴妃笑得最像她,五官長得也最像她。
故而,這些年……
夏離觴雖縱情聲色,最寵愛之人當數柔貴妃,後宮之中長盛不衰之人也隻要柔貴妃。
世人都知,柔貴妃是夏離觴最在意的女人,殊不知柔貴妃也不過是一個最成功的替代品罷了。
往事如夢,時過境遷,每每想起,夏離觴的胸口已然像是針紮一般犯疼,他緊閉的眼前血光彌漫,將他的一生渲染成了萎靡荒唐的暴政之君。
滿子守在夏離觴的身邊,聽著夏離觴越發平穩的呼吸聲,腦海裡竟有了一種怪異的錯覺。
好像……
最近的陛下有些不一樣了,便連平日裡陛下最為寵愛的柔貴妃前來拜見,陛下都拒之門外,雖依舊縱情聲色,卻再也不貪戀了。
翌日,一早,夏離觴似乎睡得很不安穩,在朝陽升起的那一刻他便睜開了眼睛。
揉揉酸脹的額角,夏離觴扭頭望向滿子,有片刻的迷離,而後眼前恢複清明之後,他問:“現下是什麼時辰了?”
“回稟陛下,此時已經是寅時三刻了。”
“寅時三刻……”愣了一下,夏離觴喃喃道。
寅時三刻,真是一個難以忘懷的時刻,當年那人殞命之時也正好是寅時三刻。。
這廂,夏離觴神情變得悵然起來,又隱隱帶著悔恨和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