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就像是從這世界上消失了般,杳無音信……
鄧玉嫻:“……”
抿了抿唇,她暗吸了一口氣,這才側頭望向南安王妃,一臉平靜的出聲詢問道:“那……你可否告知我,他究竟是誰?”
這種連自己親爹是誰都不知曉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南安王妃聞言,一直充滿柔情的眼中突然浮出了些許惱意,半晌之後她才輕歎了一聲說道:“丫頭,當年我見到那人時,他用的都不曾是真名,他真實的身份究竟是什麼,我也不得而知。”
“……”
鄧玉嫻眼眸閃了閃,說不出心底是什麼滋味。
半晌之後,鄧玉嫻又出聲道:“那……您這裡可有他的畫像?”
若是要尋人,自然要有畫像的。
南安王妃身子一愣,半晌之後才點了點頭說:“有,你且等等,我這便去替你拿來。”
“謝過……謝過四姨母!”
鄧玉嫻聲音頓了頓,站起身子,對著南安王妃輕輕地俯身行了個禮。
南安王妃身子一僵,眼眶微紅,半晌之後這才哽咽著說:“哎,好孩子,與四姨母不必客氣。”
“……”
南安王妃說著,抽出手絹輕輕的擦了擦微紅的眼角,這才笑著說:“且等著,我一會兒就回來。”
“好。”
鄧玉嫻點頭。
南安王妃進了裡屋,鄧玉嫻這才扭頭望了段梓霄一眼,段梓霄搖搖頭,示意鄧玉嫻稍安勿躁。
雖南安王妃將一切都粉飾得很是美好,但鄧玉嫻還是很輕易的從南安王妃的眼神中找尋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不消片刻,南安王妃手中提著一軸畫卷從裡屋走了出來。
她眉目之間皆是笑意,小心翼翼的將畫卷遞給了鄧玉嫻,出聲笑道:“丫頭,且拿著吧!這畫中所畫的便是你爹和你娘!”
鄧玉嫻伸手接過,平靜的眼眸裡彌漫出了些許緊張。
就在這時,她手中的畫卷被段梓霄伸手抽了過去,鄧玉嫻的眉頭一皺,有些不知所以的望向段梓霄。
段梓霄瞅了鄧玉嫻一眼,帶著安撫。
鄧玉嫻:“……”
南安王妃:“……”
段梓霄對著南安王妃拱拱手,這才輕聲解釋道:“四姨母,我家娘子眼眶淺,若是瞧了此畫定要哭成淚人了。我們笑著踏進南安王妃,還請四姨母見諒,也讓我們夫妻二人笑著走出南安王府可好?!”
說著,段梓霄輕笑了一聲,開玩笑似的又道:“不然,若是不知曉的,還以為我家娘子在四姨母這裡受了多大的委屈!”
“……”
“……”
南安王妃愣了一瞬,隨即笑出了聲:“倒還是阿霄想得周到些,也罷……這軸畫卷你們夫妻且帶回去好生瞧吧!”
鄧玉嫻:“……”
難道南安王妃方才給她這軸畫卷並未打算讓她帶走?
“……”
段梓霄笑笑,拱手對南安王妃說:“多謝。”
“話說開了,便是一家人,阿霄不必多禮。”
段梓霄與鄧玉嫻在南安王妃這裡待了大概一個時辰,揚言換身衣裳就來的林瀟言才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