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段梓霄輕笑了一聲,對鄧玉嫻說:“巧了,南安王妃也姓顧,也出自皇都城顧家,隻是她的閨名卻與嶽母有所偏差!”
“……”鄧玉嫻聽到段梓霄說的前麵的話時,心臟激烈跳動像是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一般。
她都差點以為南安王妃就是她娘了。
誰知,她所有的熱烈都被段梓霄後麵那句話當頭棒喝得一點都不剩。
眨眨眼,鄧玉嫻疑惑的詢問道:“那相公可知曉南安王妃閨名?”
“嗯,知曉。”段梓霄點頭,微蹙著眉頭說:“南安王妃閨名顧文綺,與嶽母之名一字之差,又都出自顧家,應當是有血緣關係的。”
“顧文綺……”鄧玉嫻不知為何,心底猛然鬆了一口氣,竟有種慶幸的喜悅。
她輕扯著嘴角笑了笑:“相公可能將南安王妃的模樣繪製出來給我瞧瞧?”
“榮幸之至。”段梓霄點頭,下巴微抬就在鄧玉嫻紅潤的薄唇上去輕吻了一下。
在鄧玉嫻還未反應過來之時,段梓霄抬手輕輕的拍了拍鄧玉嫻的脊背,輕聲道:“既然要作畫,就得勞煩娘子替為夫研墨了。”
鄧玉嫻從段梓霄的腿上站了起來,移步走到一邊的硯台前,眉目微斂的輕笑著說:“樂意為相公效勞。”
“……”
段梓霄笑著將宣紙攤平,用鎮尺壓住,這才扭頭對鄧玉嫻說:“娘子莫急,研墨需要慢慢來!”
鄧玉嫻垂眸望著被自己弄出硯台的墨汁,扯著嘴角笑著點了點頭:“好,我知曉了。”
她方才一直心神不寧的,一時沒注意竟將墨給弄得四處飛濺了。
段梓霄也不催鄧玉嫻,耐心的等待著。
不多時,鄧玉嫻見已經研好墨了,這才轉眸望向段梓霄,輕聲說道:“相公,我好了,你且瞧瞧這墨研的可還好用,若是不好用,我便再研一會兒。”
“好了,娘子且過來吧。”
段梓霄笑著將鄧玉嫻拉到身邊來,這才提筆沾上了些許墨汁,提筆在攤平的宣紙上勾畫起來。
鄧玉嫻眸光緊隨著段梓霄的動作移動,一絲一毫都不肯放過。
不多時……
潔白的宣紙上已然端坐著一位慈眉善目的婦人,婦人麵容很是精致,雖然鬢角染上了歲月的痕跡,卻可以看得出來這位婦人舉手投足之間皆是優雅高貴。
段梓霄畫技極其高超,他所畫之人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像是隻要一張嘴便能說出人話來。
鄧玉嫻望著宣紙上的人,眼底閃過一絲疑惑,手指顫巍巍的指著婦人耳郭外的地方輕聲問段梓霄:“相公,南安王妃此處沒有小痣嗎?亦或是你也沒注意到?”
“沒有!”段梓霄很肯定的點頭,側頭對鄧玉嫻說:“為夫瞧得很清楚,南安王妃此處光潔無比,未曾有過娘子所言的小痣!”
鄧玉嫻垂眸望著段梓霄畫中的婦人,神情有些怪異的對段梓霄說:“不知是不是時間太久我記憶模糊了,我瞧著南安王妃這般模樣,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覺得她與我印象中的娘有些相似,卻又似乎很不相同。”
在她的印象中,她娘最喜素衣,整日臉上都掛著淡笑,溫柔賢淑。
眉目之間卻又儘是風情,但紙上的這位婦人,除了樣貌與她記憶中的娘有五分相似之外,卻又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