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北樊不是一個不知輕重的,若無要緊之事,應當不會讓他速回才是。
王衝聞言,搖搖頭,一臉迷茫的出聲道:“此事,屬下也不知曉,沐城主書信中並未表明所為何事,應當是怕書信落入他人之手便不曾提及吧!”
“嗯,我知曉了。”段梓霄沉思片刻,遂而點點頭,出聲道:“我們待在雲州的時間已經夠久了,既然一切都已安排妥當,此地日後有二哥坐鎮,我也無甚擔憂,且修整兩日便啟程前往耀城吧!”
“好嘞。”王衝聞言,嘿嘿一笑,一瞬不瞬的盯著段梓霄。
段梓霄已抬腳走出好幾步了,察覺到王衝的視線候立馬扭頭望向王衝,眯眼問道:“這般瞧著我,可還有事兒?”
“這……嘿嘿,主子呀,也不知曉那南安王世子究竟是何意,昨夜又派人前來了,說是要邀請主子和夫人前往南安王府一聚,聊表地主之誼!”王衝撓撓後腦勺,說得一臉諂媚。
他雖不懂南安王世子究竟是何意,自從他們來到雲州開始,南安王世子隔三差五的就得邀請他家主子上南安王府去待上一兩日。
段梓霄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低聲道:“若南安王世子再派人來,你替我回絕了便是,我家娘子身子嬌弱,孩子尚幼,舟車勞頓身子困乏,怕是近日上不了門了。”
王衝聞言,嘿嘿笑著點頭:“好嘞,既然主子不願意見,那日後屬下便替您回絕了便是。”
說著,王衝又咂咂嘴,緊擰著眉頭出聲道:“也不知曉這南安王世子是安了什麼心,左一次右一次的邀請主子上府中小住,卻又隻是吃吃喝喝,談天說地,啥事也沒談!”
“……”聞言,段梓霄回頭望了王衝一眼,出聲道:“既然想不到,你也不必為難自己了,該忙甚便忙甚去,圍著我打轉作甚?”
王衝見段梓霄竟然一臉嫌棄的望著自己,立馬心底一酸,嘟噥道:“主子,人家待您如此衷心,您竟趕人家走?”
“……”段梓霄瞧著王衝這般扭捏的模樣,臉色一沉,低聲警告道:“你還不去,莫不是想去二哥那裡領罰?”
“不不不,哪能呐!”王衝嗬嗬一笑,連忙後退了兩步,笑著擺手道:“屬下最是勤奮了,即便不是主子吩咐之事,屬下都恨不得搶過來一起做了。”
開玩笑,二首領是何等冷酷嚴厲,他們這些被大首領和二首領調教出來的人最清楚不過了。
他要真敢去領罰,怕是一月之內都下不得床了。
段梓霄聞言,眼睛一橫:“即使如此,還不快去?”
“好,屬下告退!”
王衝見段梓霄果真一臉嚴肅的模樣,連忙麵色一正,恭敬道:“不知主子還有何吩咐。”
“趕緊滾吧!”段梓霄冷颼颼的瞧了王衝一眼。
王衝立馬頓住了身子,心底湧出一絲懼意。
他在段梓霄還未發難時,連忙轉身就趕緊疾步離去。
段梓霄離開雲州多時,雖在途中,他每日都接到雲州的消息,但總歸是不全麵的。
這一日,段梓霄便一直將自己關在書房內,將這些時日累積起來的事情處理了。
鄧玉嫻醒來之時,已是晌午後,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片火紅,火紅色的床簾,火紅色的被褥床單。
她緊蹙著眉頭,抬手揉了揉酸脹的額頭,鄧玉嫻這才發現,便連她身上所穿的褻衣都是紅色的。
無奈的扯了扯嘴角,眉頭一緊,毋庸置疑,她身上的衣服是段梓霄替她換的了。
但是為何,整個屋子都被紅色覆蓋,這是何意?
鄧玉嫻深吸了一口氣,隻覺得肚子餓得緊。
便隻得揭開被子下榻,屋子被熱氣充斥著,鄧玉嫻也不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