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話音剛落,沐北樊疾步而來,臉色陰沉得能滴下水來。
沐郝毅知曉自家爹這次是真的發怒了。
但隻要一想到他會被訓得這般慘都是拜段梓霄所賜,他就氣不打一處來,硬著脖子反駁道:“爹,我說得有什麼不對嗎您就是偏心,明明我們才是您的親兒子,你卻處處維護著這個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小雜種……”
“啪!”一聲巨響,沐北樊怒不可遏的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沐郝毅臉上,他怒得緊繃著臉,氣得身子輕顫:“你個逆子,再不給老子住嘴,老子一巴掌結果了你!”
沐郝毅雖不是沐北樊最寵愛的兒子,但好歹是親生的。
他從小到大從未被沐北樊這般教訓過,沐郝毅捂著被抽得劇痛的臉,剛一張嘴一口血水就噴了出來,跟著掉出來的還有兩顆牙齒。
他瞬間猩紅著眼,不可置信的抬眸望著沐北樊,傷心得搖頭道:“爹,您打我,您居然為了一個外人打我,您還是我親爹嗎我不過說了他幾句,那一句不是實話我說說又何妨您分明就是偏心向他。”
“你……你真是不知悔改!”沐北樊被氣笑了,眼神淩厲的向著沐郝毅射去,冰冷刺骨,他張嘴,一字一頓的怒道:“胡伯,將這逆子給我拖下去,關進祠堂,他何時知曉自己錯在何處了,何時再放他出來!”
“這……”胡伯為難了。
祠堂可不是一般的地方,隻有犯了家規亦或是行了大錯的人才會被關入祠堂啊!
這般想著,胡伯小聲的提醒道:“城主大人,這會不會有些不妥啊”
畢竟在他看來,五公子也沒犯什麼大錯!
沐北樊卻是眼神冰冷的掃了胡伯一眼,沉聲責問道:“怎麼我的命令已經不管用了讓你將他帶下去,你聽不懂若是胡伯年邁,耳朵不清明了,安度晚年可好”
“城主……”胡伯心口一窒,沒想到沐北樊竟會這般生氣,頓了頓,他抬手擦了擦額角的細汗,出聲道:“您放心,老奴耳朵清明著呢,老奴這便將五公子帶下去!”
“爹……您不可以這般待我!”沐郝毅聽聞要被拖去祠堂,立馬膽寒了,他一個大男人竟然開始抽抽搭搭起來:“爹,孩兒知錯了,您就饒了兒子這一回吧!兒子再也不敢了……”
沐北樊瞧著自己這哭哭啼啼的兒子,再轉臉瞧了一眼神色淡然的段梓霄,心底氣憤更甚。
同樣是兒子,同樣的二十多一些的年紀。
他的兒子從小嬌養於城主府,打小就學習詩書禮儀。
而段梓霄卻流落民間,受儘苦楚,顛沛流離。
卻能淡然麵世,鶴立雞群!
越想,他瞧著自己的抽抽搭搭的兒子便越是礙眼。
臉色一沉,他又怒道:“胡伯,你還不趕緊派人將這逆子拖下去,還嫌不夠丟人現眼嗎”
胡伯抬眼望了沐北樊一眼,卻被他臉上的怒氣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連忙轉身,對著沐郝毅低歎了一聲:“五公子,這是城主的命令,得罪了,還請您跟奴才往祠堂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