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嬸子目光悠遠,回憶著說:“那日文秀匆匆忙忙的來找我,便將木盒子給了我,臉色煞白的告訴我一定要將這盒子收好,等你長大了便拿給你做嫁妝,裡麵有關於你身世的東西,我當時還不知曉是怎麼一回事。”
說著,歎了一口氣,麵露自責:“但我跟文秀交好,我猜想她可能是你爹死後,她受了二房和三房打壓,怕東西流到二房三房手裡,就給她收起來了,可是……沒多久,你娘就出事了,我才反應過來她的意思!”
“我娘出事了”鄧玉嫻胸口一痛,連忙追問道:“我娘出了什麼事,嬸子可還記得”
“你娘將盒子交給我的第二日,村裡就突然出現一群響馬,指名道姓的要找你娘,村裡人怕極了,連忙帶著響馬就去了你家。”說到這裡,柳嬸子咬緊了牙齒,麵露恨意。
又道:“當日我帶著如墨去找你娘,剛在家裡說著話,就聽到外麵聲響傳來,你娘心裡急,就將我們娘倆和你塞到了床底下,讓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要出聲。那時候你還小,很聽話,我讓你不出聲,你也不鬨。”
聽到這裡,鄧玉嫻不免皺起了眉心。
怎麼聽柳嬸子所言,她娘好像事先就知曉了那些人回來,而且……還提前做好了準備!
眼眸閃了閃,她靜靜聽著。
“那時你娘出去了,那群響馬便說了許多侮辱你娘的話,還揚言要將你娘抓回去做壓寨夫人,你娘顧及著你和我們娘倆硬是沒出聲,心甘情願的跟那群響馬走了,從那以後……你娘便再也沒回來過!”
柳嬸子說到最後,想到自己好友可能會遭遇的事情,心底便難受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