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鄧玉嫻剛被趕出鄧家搬到小棚子裡去住的時候。
連野菜粥都吃不上,她時常一個人饑腸轆轆的躺在草棚裡,蜷縮成一團冷得直哆嗦。
二叔和三叔都視而不見。
在她不知多少次覺得自己熬不下去了的時候,還是柳皓軒的母親不忍心她就這般餓死,夜間便偷摸進草棚子,時不時的給她送來一個饅頭、一碗野菜粥、亦或是一個紅薯。
東西雖不貴重,但對那是的她來說,卻是救命稻草活下去的希望。
已經隔世,記憶悠遠,若不是今日柳皓軒提起,她都快將那些前塵往事忘乾淨了。
但既然記起來了,她便想償還一二。
段梓霄一聽這話,立馬點頭,將鄧玉嫻的小手緊緊握住,堅定道:“娘子想做就去做吧!阿霄最乖,最聽娘子的話了。”
鄧玉嫻哭笑不得的點頭:“嗯,相公說得對,相公是最乖最聽話的。”
左右段梓霄也醒了,鄧玉嫻便為他穿衣挽發,打理好之後才拉著他走出房門。
柳皓軒依舊站在院中,見鄧玉嫻和段梓霄牽手走出來,心底百般不是滋味,眼眸微沉抿唇道:“不知玉嫻妹子可是征得梓霄兄弟的同意了”
按理說,段梓霄年紀二十有五了,比之柳皓軒還要大上六七歲。
再怎麼說,柳皓軒都是要叫他一聲哥的,但瞧著段梓霄那副傻不拉幾的癡傻樣,那聲“哥”柳皓軒便如何都叫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