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揚眉笑了笑,點頭:“好,那相公且去吧,記得洗得乾淨些。”明亮的眸光閃了閃,又道:“相公洗得乾淨些,日後我為相公洗碗也會洗得很乾淨的!”
段梓霄立馬激動得往外衝,鄧玉嫻卻是由衷的輕笑了一聲,煞白的臉上浮現了些許紅暈。
段母帶著郎中回來的時候,便見鄧玉嫻一臉無奈的躺在床上,而段梓霄就兩隻手緊緊的壓著蓋在鄧玉嫻身上的被子。
聽見聲響,段梓霄轉頭,猛地從床上跳起來,一把抓住剛進屋的郎中就往床邊帶,嘴裡焦急道:“顧爺爺,你快幫阿霄看看阿霄的娘子是不是生病了,娘子方才都不跟阿霄說話了!”
“”剛剛喘了兩口氣的鄧玉嫻表示很無辜,剛才她明明是被段梓霄用被子捂得快喘不過來氣了好嗎
顧郎中走近瞧了鄧玉嫻一眼,隨後從藥箱裡拿出一塊麻布放在鄧玉嫻的手腕上,認真的把了會兒脈,這才輕咳一聲道:“莫擔憂,嫻丫頭雖然前些日子落水,嗆著肺腑了,但也不算大事,喝些藥便能好了。至於今日嘛就是喉嚨可能傷著了,這些日子儘量少說話,少吃些辛辣或許太鹹的東西,養幾天便也能好了。”
“可娘子方才為何不與阿霄說話”
“這”顧郎中的身子一愣,目光平靜的落在段梓霄身上,全無歧視和偏見的輕聲解釋:“興許是太熱太悶了些。”望著段梓霄躍躍欲試要找鄧玉嫻說話的模樣,顧郎中再次開口道:“這段日子,就不要讓嫻丫頭說話了,以免傷了嗓子。”
說著,又從藥箱中拿出一個灰色瓶子,遞到段母手中:“這是藥膏,你且給嫻丫頭敷上,三日一次便夠了,左右無甚大礙,若是無事我便不來了。”
段母聞言,也放心不少,畢竟若是鄧玉嫻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也無法向少爺交代啊!
於是,便客氣的對顧郎中笑了笑,從袖中掏出了三十文錢遞到顧郎中手中說道:“今日勞煩顧大夫走一趟了。”
“無妨!”顧郎中不動聲色的接過三十文錢,瞧都沒瞧一眼,放到藥箱中便抬腳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