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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在憂心是不是自己這蝴蝶把梁祝甜甜愛情變成了冤家對頭,那頭的消息就傳了回來——祝小姐與梁山伯經引為知己,同進同出,十分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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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她一走,兩人就開始感情升溫?難道她是傳聞中的電燈泡嗎?迷惑事件!青青在家吃著冰碗,享受著侍從的按摩,翻著遊記小說,默默了下,隨即很快拋諸腦後,叫下麵人好好盯著二人之間的事,若他們遇到什麼難題就快點回來稟報。
如今瞧著,她近距離圍觀梁祝談戀愛是不成了,一出現就成阻礙人家談戀愛的點燈泡行。能在他倆的婚姻事上發揮下餘熱,叫他們能情人終成眷屬。
而馬文才,梁祝故事裡的反派男配角,青青根本就記不起這個人了,甚至沒把馬佛念與馬文才聯係在一起。
而書院裡的那個馬佛念,在她的印象裡,就是個眼睛往天上看的高冷學霸,跟她完全不是一路人,兩人即使做了一段時間的同桌,卻連句完整的話都沒說上幾句,部分時間對方都表現目中無人,仿佛她個活人是空氣似的。
這樣的人與傳說中油腔滑調愛仗勢欺人的馬文才一點邊都搭不上,青青自然也不起來。
處理好了梁祝談戀愛的事,建康城這邊卻又了麻煩。某日,風日麗,溧陽公主忽然就集結了手下的親衛,氣勢洶洶一副要殺人的模樣出門去了。
青青在家抱著瓜子磕著,懷疑是不是她爹謝家主在外麵□□被發現了,在為她爹默哀。回頭才從上門來打葉子牌的庾家姐妹口中知,溧陽公主是帶人上宇宙將軍家,把宇宙將軍候景給胖揍了一頓。
“噗!”塗了口瓜子殼,宇宙將軍是什麼稱謂?古能這種封號的將軍嗎?青青震驚!
庾小姐甩甩手帕子,笑嘻嘻地,“實陛下封的是河南王將軍,誰知那泥腿子自個給自個封了個‘宇宙’二字的諢號,真是笑死人了。現在家都喊他宇宙將軍,他以為彆人是在誇他呢!”
庾二小姐:“說起來,公主殿下此次發怒是為了縣主您,候景那廝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跑到陛下麵前求娶您。被陛下拒了,就日日上朝當眾求賜婚,沒臉沒皮極了。陛下嗬斥他出身低微,配不上王謝家的女,都擋不住他的厚臉皮行為。”
竟然涉及到了她自己身上,青青瓜子頓時磕不香了。候景是什麼人?在原主的記憶裡並沒說過此人,應當是與原主的命運毫無關聯的人物。現在換了她,卻牛皮糖一樣黏了上來,一到人整天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嚷嚷著求婚,那場麵,太社死了!饒是她不在現場,整日宅在家中,此時了也罩不住。希望那人被公主親衛狠揍一頓之後能把腦子裡的水倒乾淨,彆拉著她的名字出去創造瓜田了。
然而宇宙將軍不僅僅是被溧陽公主帶人打上家門,下朝走在路上也被不明人士套了好幾次麻袋,桓臨派去的人乾的。
如此這般,候景然被氣怒發衝冠,卻依然堅決不放棄求娶美麗的東明縣主。不過眼看著求皇帝賜婚是不成了,自封了宇宙將軍的候景乾脆召集了他在外的兵馬,起兵造反!
這下整個晉王朝都風聞了這樁奇聞異事,竟人因為求娶縣主不成,起兵造反?
彼時祝英台與梁山伯正悄悄互傳情書私終身,馬佛念捐了官帶著母親到了建康城旁的小城當太守。聞此消息,祝英台當即就背上自己的弓箭,要到前線去參軍揍某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癩□□將軍,梁山伯跟著她一道在書院請了假,奔赴戰場。
與叛軍作戰的是桓氏帶領的西南軍,桓臨一邊捂著口鼻咳血,一邊冷酷無情地下必殺令,西南軍誰能取候景項上人頭,他就封賞黃金萬兩,良田千畝,官銜連升三級。
祝英台跟梁山伯投奔而來,自稱是白鷺書院的學生,替天行道來的。梁山伯武力值過低,直接被刷掉,成了後勤補給人員,而祝英台把考官給乾翻了,直接被委以重任上了前線。
候景高傲一生,從未過自己會被個又瘦又矮的小兵給取了性命,宇宙將軍死在了個無名小卒手裡。首領一死,叛軍群龍無首,頓時散奔逃,被桓臨的西南軍殺片甲不留。
祝英台同樣沒到,自己竟然輕易就殺了這位宇宙將軍,她衝在亂軍當中,因為身材相對嬌小,幾乎沒人覺她是個威脅,叫她一路潛行,直接到了候景的近前。所謂的宇宙將軍被她一箭就射中脖子摔下了馬,對方當即慌亂捂著脖子的要逃走,這給了她巨的信心,追著上前將人給辦了。
回來桓臨信守承諾給祝英台這個無名小兵連升三級,做了西南軍的少鋒。梁山伯眼睛都直了,他戀愛對象,直接從女學生變成了女將軍?
青青收到桓臨的信,說她的手帕交祝英台在他的軍中當值,驚她手裡的瓜子都掉了一地,祝英台梁山伯的故事經扭曲成了‘花木蘭’嗎?
幸好等桓臨回建康城述職時,梁祝兩人也一道跟隨回來,拜訪謝府與青青坦白了兩人之間的戀情,青青這才把提著的心放下來,她這小蝴蝶沒把梁祝給扇掉。
如今祝家祝老爺的官職比不上祝英台,婚姻事如何,他是完全插不上嘴,跑來謝府跟縣主哭訴,青青非常善解人意,幫他向朝廷求了道賜婚旨意,直接為當朝唯一的女將軍祝英台與上虞縣令梁山伯賜婚。祝老爺頓時感動痛哭流涕,一路哭著回了上虞城。
馬佛念自從帶著母親到了含山縣當太守,就再未見過曾經的故人,候景求娶東明縣主不成起兵造反的事他自然也是知曉的,他身為一城太守,手中也握兵權,是不等他率兵平叛,桓氏的西南軍就經上了前線圍堵住了宇宙將軍的反叛軍,用不上他一個小小太守的兵力。
這一生,他守著自己的母親,孤身一人終身未成家。馬夫人當他從小受了心理創傷,也不敢多勸,就這麼平平淡淡地在含山過了半生,等馬夫人無疾而終,馬佛念才辭了官職,抱著個花盆,一路步行到建康城。
烏衣巷的路不必再問人,他始終記著該怎麼走。
經五十歲依舊美麗如昔的青青一早起來,說門口被人放了盆草,驚奇極了。
這些年,見過送黃金珠寶的,送綾羅綢緞的,送名畫古籍的,從沒誰往她門口扔盆草的。叫侍從把花盆搬進自己的院子,她圍著這盆草轉了一圈,實在沒發現什麼玄機,擺擺手讓侍女把花盆挪到一邊去,就當是哪個貧苦人家送來的,收了放在花盆堆裡擺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