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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真醜聞 卡比丘 9445 字 1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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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徐升在醫院接了兩個電話,一個來自鐘律師,一個來自唐鴻哲。

唐鴻哲向徐升致哀。

此外,上次聊過的事,終於到了適合開展的時機,他也說服了父親,想儘快與徐升麵談一次。

徐升隨時有空,兩人約在了上次見麵的地點。

去往度假山莊途中,徐可渝主治醫生又給江言打了電話。

車廂空間不夠大,徐升坐在後排,能清楚地聽見江言手機聽筒中的騷亂。

江言靜靜聽那頭說了一會兒,偏過頭來。

徐升知道他的意思,伸手道:“把手機給我。”

江言和對麵說了一句,將手機遞了過來。

湯執在他身旁,也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靠近了少許,輕聲問:“是不是在找我?”

徐升看了湯執一眼,發現他的神情實際上有些不安,但他還是主動地問:“要我接嗎?”

“不用。”徐升抬手碰了碰湯執的臉頰,用眼神安撫他,接起電話。

徐可渝的主治醫生說:“徐先生?”

“是我,”徐升告訴對方,“檢查做完了嗎?”

“還差兩項小的檢查,”醫生道,“最必要的都完成了。”

徐升說“好”,“把電話給她”。

過了幾秒,他聽見徐可渝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問“湯執在哪裡”的聲音。

“可渝。”

徐升對她說“是我”,她才安靜了。

但稍稍沉默幾秒之後,她又抽噎了起來,對徐升說:“哥,湯執不見了。”

徐可渝說得很可憐,但徐升很難避免地想起了她藏起來的親子鑒定書,以及她在信中提到自己的口吻。

確實,他對妹妹疏於關心,但他自己也是這樣長大的。

不清楚怎麼做才是對的,怎麼做能讓徐可渝健康。

他那時以為實現了徐可渝的心願,也許能讓她好些,可是似乎不是這樣。

徐升沒能做成一個好的哥哥,可能做得比任何人都差。

“怎麼回事呢,做檢查回來就不見了,”徐可渝仍舊在那頭哽咽著,“哥,你能不能幫我找找?我好擔心他。”

徐升沒有再看湯執,湯執伸手想拿他的手機,被他按了下來。他對徐可渝說:“可能有事出去了。”

“不可能的,”徐可渝委屈地反駁,“他說會等我的。”

徐升不吭聲,她懇切地對徐升說:“哥,求求你幫我把他找回來吧?我好想見他。”

“求求你了,哥,”徐升把手搭在湯執的手背上,聽徐可渝傷心道,“求你了。”

徐可渝的無理取鬨、刁蠻任性,讓徐升產生了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淺薄的痛苦。

其實徐可渝大可不必說這種話,從小到大,她要的那些東西,什麼時候是要求他才能求到。

她手把手想讓湯執找徐升拿的遺產,隻要她開口,徐升也可以毫不猶豫拿出來。

但是湯執不行,徐升沒辦法讓給她。因為湯執會非常不開心。

他知道湯執在看自己,所以握緊湯執的手心。

“徐總……”湯執又用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開口,徐升不想聽他下一句話,看著他很漂亮的眼睛,搖了搖頭,無聲地說“不用”。

“可渝,”徐升移開視線,冷靜地叫她名字,緩緩地說,“這次不行。”

徐可渝可能並沒有想到徐升會直接拒絕她,愣了幾秒,難過地問他:“為什麼呢?”

“等你做完檢查,”徐升不容置喙地道,“我明天來看你,再商量。”

徐可渝極不情願地掛了電話後,徐升把手機還給江言,對還看著自己的湯執說:“這件事你不必管。”

湯執說“好吧”,安靜地坐了一路。

到度假山莊時,時間接近十二點了。

唐家父子邀請徐升在山莊裡用餐,安排湯執、江言和司機在外頭的餐廳吃。

唐鴻哲的父親雖年事已高,仍精神奕奕,不過也有喜愛回憶舊事的愛好。

正事談畢,他聊起當年力排眾議,給徐鶴甫提供貸款的事。

“也不能說我有多認同他,”唐父對徐升道,“我那時聽說他在首都找到了靠山。即便我不貸給他,一定也有彆人給,隻看誰的消息快罷了。”

唐父說罷,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看著徐升幾,有些尷尬地閉上了嘴。

徐升對他微微笑了笑:“不要緊,伯父,這些事我都清楚。”

唐父臉色稍緩,過了一會兒,他告訴徐升:“過去的都過去了,不必太放在心上。”

徐升不在意地點了點頭,說“是”。

唐父大抵仍認為自己刺到了徐升的傷心之處,沉默了下來,麵談便結束在沉重之中。

徐升起身,對唐家父子告辭,唐鴻哲送他出去。

到莊園門口,他忽然想起來似的問徐升:“什麼時候訂婚?”

徐升頓了一下,想了想,告訴他:“不定了。”

唐鴻哲露出少許驚訝:“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