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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真醜聞 卡比丘 7187 字 1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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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這可能是徐鶴甫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在高爾夫球場等人。

徐升從高爾夫球車上下來,走向徐鶴甫的某一瞬間,徐鶴甫的臉色難看得幾乎無法管理。

不過徐升並不是很在乎,他踏上規整的草坪,走到徐鶴甫麵前,恭敬地說:“外公,抱歉,我昨晚睡得太沉,起晚了。”

“是嗎,”徐鶴甫或許控製了表情,頗有些勉強地對他和藹地笑了笑,“這幾天你也辛苦了。”

徐升微微扯了扯嘴角,沒說什麼。

徐鶴甫站到發球台旁揮杆擊球,一聲輕響,球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

徐升看著半空,想到了早晨不高興了的湯執,微微有些走神,沒有顧忌徐鶴甫,拿出手機,單手給湯執發了一條信息:“想不想去海底餐廳吃午飯?”

徐鶴甫心情不好,球發得有失水準,他回頭看了徐升一眼。

徐升恰好把消息發出去,收起手機,抬頭對他說:“我來晚了,罰兩杆吧。”

徐鶴甫若無其事地說“行”,往球的方向走。

徐升也放慢步子,跟著他走過去。

這天又是陰天,草坪很綠,球場的色調仍然暗沉。徐鶴甫穿著亮藍色的球衣,身材有些許發福,滿頭白發被風吹得壓向一旁,若無多類頭銜加身,看上去也隻不過是一位普通的老人。

徐升手機震了震,他拿出來看,不是湯執的回信,是趙韶發來的,她下周抵達濱港的確切時間。

徐升想到不久前,在他房間裡的湯執擺出的不開心的臉,一麵覺得湯執總是吃醋很麻煩,一麵有點得意。

湯執的不開心事出有因。

早晨,徐升醒得比湯執早,先起床去洗漱。

手機有來電的震動聲把湯執吵醒了,徐升走回去的時候正見到湯執坐起來,眉頭皺著,好像在生悶氣。

徐升俯身吻他的額頭,把手機從他手裡抽出來,低頭看了一眼,竟然是趙韶打來的。

他接起來,趙韶在那頭說:“我父母一定要我來陪你,我下周二來。”

趙韶的聲音有些畏怯。自從在彆墅的棧道上,徐升和她聊過以後,她一直是這樣。

徐升想了想,說“好”,掛下電話,把手機放在一旁。

湯執看著他,眼裡沒有太多情緒,可能還是沒睡醒,但徐升知道他非常介意。

當時快到徐升和徐鶴甫約定的時間了,徐升確實準備遲到,但不打算遲到太久,於是在湯執臉上印了一個吻,讓湯執接著睡,乖乖等他回家,就出門了。

“徐升。”

“徐升。”

徐升聽到有人在叫自己,抬起眼睛,看見徐鶴甫不悅的臉。

“到你了。”徐鶴甫說。

徐升“嗯”了一聲,走向發球區。

打完一場球,徐升收到了湯執的回信。

湯執說“不要了吧”,還有“不想出門”。

他沒有加表情,徐升還是覺得湯執在跟自己撒嬌,他裝作沒有聽懂徐鶴甫在打球時的暗示,坐上了球車。

徐升決定對湯執好一點,儘快回去陪伴他。

遺憾的是徐升所想與所渴望的,並不是每一樣都能成行。

在從高爾夫球場回家的路途中,江言接到了從醫院打來的電話。

他聽了幾秒,在前座一下坐直了,不多時,側過頭來,低聲告訴徐升:“徐先生,徐小姐醒了。”

其實早在徐升還在溪城忙收購時,醫院就和他聯係過,說徐可渝在做電刺激治療時,他們觀察到了一兩次反應。

醫生對此有良好的預期,認為她或許不久就能醒來。

不過,緊接著,收購進行到了關鍵的時刻,而後徐茵出事,徐升便沒有再過多關注。沒有料到再次收到的,會是徐可渝醒來的消息。

“去醫院。”徐升說。

司機掉頭,往醫院開,行駛了沒多久,江言又接到了電話,還是院方打來的。

他聽了一會兒,按著話題,聲音有些輕地對徐升說:“小姐意識不是很清醒,在找湯先生。”

徐升抬起頭,看著江言的側麵,怔了幾秒,說:“手機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