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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真醜聞 卡比丘 5818 字 1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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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湯執跟在徐升身後,他們經過狹窄的走廊。

有人迎麵而來,徐升停下了,往一旁讓了少許。湯執或許走路沒看路,一腦袋撞上來。

在濃鬱的印度熏香的環繞中,徐升聞到了薄荷煙和湯執的味道。他回過身,低頭看湯執,湯執抬頭很乖地對他說“對不起”。

徐升沒有說話,往餐廳走。

重新落座,律師們已經換了話題,開始談論行業內的人事新聞,提起某位知名檢察官接受天價年薪,提交辭呈加入律所。

湯執仍舊坐在徐升斜對麵,一坐下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羅謙靠近湯執,不知和湯執說了什麼,湯執便垂著眼睛,看玻璃杯中的酒,心不在焉地笑了笑。

實際上湯執的魂不守舍並不能讓人輕易察覺,徐升也隻是知道。

坐了少時,徐升給江言發了短信,要他和鐘律師與監獄協商,調換專家替湯執的母親手術,有任何情況,都及時通知,又問江言最近回濱港的客機幾點能走,是否還有位置。

他稍稍猶豫後,向江言要了湯執母親案件的資料。

徐升找人調查湯執,是徐可渝鬨得最厲害的時候。

他拿到了調查結果,但並沒有細讀,隻不過看湯執對徐可渝那幅三貞九烈的樣子,似乎不一定能輕易為利所誘,才讓江言把案件扔給鐘銳,看有沒有能做文章的地方。

具體的案件信息,徐升並不清楚。

徐升以前不感興趣,方才看到湯執抽煙時,忽然還是想看一看。

不多時,江言回了徐升消息,告訴徐升,從溪城出發的航班,最近的也要轉兩次機,抵達濱港的時間都早不過原定明天上午出發的公務機。

而後又發來一條,說湯執的母親腎臟破裂,出血量很大,情況危急,但醫生已獲準進入醫院,正在手術。

關於湯執母親的案件文檔也發送了過來,徐升沒有立刻打開。

時間近十點了,餐廳的燈光愈發昏暗,湯執喝空了酒杯,又有人替他倒了一些。

徐升不願意湯執再喝,便買了單,結束了晚餐。

走出餐廳時,徐升叫了湯執一聲,帶他上了後麵的轎車。

進了車裡,湯執靠在椅背上,安靜地坐著。

他身上薄荷煙的味道已經消失了,白皙的臉離徐升很近,明明暫時還不知情,看起來已經不輕鬆。

坐了一會兒,湯執突然開口叫徐升:“徐總,這次回濱港,我還能不能再去看看我媽?”

最近幾天湯執太忙,沒和鐘律師聯係過,不清楚重審的進度,但上一次探席曼香的監,席曼香最後跟他說“我愛你”,每每想起,都讓他覺得不安。

席曼香根本不喜歡說肉麻話,所以他覺得怪。

徐升看著他,沒有馬上說話。湯執又為自己爭取:“一定找事很少的那天。”

“我每天都有很多事。”徐升麵無表情地對他說。

徐升總是油鹽不進,湯執便十分無奈,看了徐升少時,忍不住裝可憐說:“我好想去啊。”

“想把我給她買的項鏈給她看一下,”湯執告訴徐升,“雖然她還不能戴。”

徐升盯著他,嘴唇很輕微地動了動,又過了幾秒鐘,對他說:“再說吧。”

徐升的話沒說死,就代表有希望。

現在他們還沒回到濱港,也隻能這樣了。湯執點了點頭,對徐升說:“謝謝徐總。”

轎車沿著河開。